这一夜,白巧巧久违地睡了一场舒服的觉。

    直至天光大亮,她才懵懂地睁开双眼,身上被子不知何时被踢去了一旁。

    她眯着眼晃晃悠悠地爬下床,坐到桌边,想倒杯水清醒清醒,茶壶没摸着,反倒摸到一团柔顺还有点飘逸的东西。

    嗯?触感还挺好,白巧巧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男人清晨独有的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白巧巧闻声睁眼看去,五只白净的手指正大张着按在蓬松圆润的头顶,黑发之下是双眼乌青、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

    除了易承修,还能是谁?

    “嘶!”白巧巧连忙把手收回来,在衣服上搓了搓,讪笑:“误会误会,摸错了。”

    “那你还想摸哪儿?”易承修直起身,神色恹恹,像是一整晚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咳,没有。”白巧巧打探着男人的脸色,“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脸黑得像关公一样。”

    易承修无语凝视白巧巧片刻,疲惫地叹一声:“你准备一下,一会儿要去给我爷爷和母亲请安。”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对白巧巧解释:我是因为不知道那小白帕如何处理,所以查了一整夜的典藏书籍,最后还是在一个小戏本子中才翻到它的用处。

    指不定会怎么被她嘲笑。

    “哦。”易承修不说,白巧巧也懒得深究。

    只是古人的发髻向来麻烦,即使白巧巧有看过部分大型古装偶像连续剧,打理起头发也是费了一番心神,然后干脆就随便扯根布条囫囵梳了个低马尾。

    搞定!

    那晚夜深没仔细看,加之第一次来的紧张,跨出阁楼之后,白巧巧才发现这地简直是别有洞天。

    野芳幽香,佳木繁阴,整座庭院被一条清溪环绕着,石桥四下纵横,有一湖心亭立于绿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