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巧巧头痛欲裂地从噩梦中醒来,睁开眼便是熟悉的绛红床帷。

    这里是她在小阁楼里的床。

    白巧巧依稀记得昨晚她淋了一夜的雨,昏迷之际有个人一直在她耳边嗡嗡叫。

    难道是易承修把她带回来了?

    她挣扎着要坐直身,没注意惊醒了床边的一个人。

    “你醒了?”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伸手扶住白巧巧的肩膀,带她半靠在床头。

    易承修眼下一片乌青,绸缎衣裳也失了光泽,皱巴巴地贴在他身上,可眼神依旧清明,装着白巧巧苍白消瘦的脸。

    “是你…”白巧巧刚张嘴想说话,只感觉嗓子像被灌满了粗砾狠狠磨过一般,发不出音来。

    易承修转身接了一杯温水,送至白巧巧嘴边,轻声道:“先喝点水。”

    就着男人的手,艰难地咽下一整杯水,白巧巧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连着五脏六腑都暖了不少。

    “昨晚是你带我出来的?”

    易承修眼底一暗,缓缓地点了点头。

    白巧巧继续问:“怎么找到的?”

    可易承修明显不想回答了,他重新抬眼看她,哄骗似地:“你刚醒,身子还虚弱,再休息一会儿吧。”

    他昨晚回院后,越想越觉不对劲,于是便悄悄从后门溜出府,驾马去白溪村找白巧巧。可白奶奶院里安安静静,遍寻不见,易承修更加增大了对梁婉柔的怀疑。

    趁着夜晚暴雨渐大,他翻遍了易老夫人的院落,才在西南角发现一间疑似废弃的茅屋,尤其是屋门前还拴着锁。

    还好易承修随身带着佩剑,一剑劈开铜锁,就看到了难以忘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