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鸿达抬头看着阴沉幽暗的夜空,良久才幽幽吐出一口气“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是什么答案?你不是常常自称神医吗?你连这点小病你都治不好,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

    裴五一听到长鸿达的回答,就气得跳了起来,提着长鸿达的衣领,恨不得将他摇晃清醒过来。

    长鸿达一把推开他,嘴里哈出白色的烟雾道“我倒是希望自己真是神医。”

    那样一来,他就能将王爷体内的胎毒清除干净,可惜他不是,至今为止,他对王爷体内的胎毒,一点把握都没有!

    长鸿达叹着气走了,裴五看着他萧索的背影,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让他几乎红了眼眶。

    ……

    辛瑟瑟回到正院,好半天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如梦担忧地看着她,悄声吩咐如画去熬姜汤,她则在一旁默默守候着王妃。

    姜汤熬好后,如梦亲自送进去,小心道“王妃,姜汤熬好了,你趁热喝了吧。”

    辛瑟瑟没有接她手中的姜汤,而是抬眸定定看着她。

    如梦被看得很不自在,眼光微闪了一下“王妃为何这样看着奴婢,难道奴婢脸上脏了吗?”

    “如梦,当初你来我身边时,我就说过,如果你要在我身边伺候,你就必须将我当作你唯一的主子,我身边不留三心二意的人!”

    “起初你没有做到,所以我便打算将你送回王爷身边,只是后来你跟夜七之间生了事情,你自己认定了我这个主子,我以为从那以后,你便会一心一意将我当成你以为的主子,如今看来,是我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辛瑟瑟面无表情地看着如梦,声音平淡地好像在聊家常,可说出来的话,却犀利如刀,每一个字如同匕一般,直直刺进如梦的心窝。

    如梦将姜汤搁置在桌台上,“砰”的一声就直挺挺跪下去道“奴婢该死!”

    辛瑟瑟微挑眉,灵动的水眸在黑夜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这么说来,你的确有事情瞒着我了?”

    如梦咬着唇没有回答,眼底是痛苦的挣扎,眉头紧紧蹙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