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健康系统强制性下线的沈朝叹了口气,1.5个小时的时间对他来说根本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一回到现实世界的沈朝,目光落在了书桌上堆得凌乱的文件,眼里多了些疲惫。

    六月十二,今天他该将自立门户的资料送过去了。

    “你要的书面文字已经全部整理好了,选个地方吃饭吧,别带不相干的人过来。”对于沈望舒,沈朝还顾忌着沈晚和爷爷奶奶,愿意听他名义上的父亲说几句话。

    但对于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不到万不得已他连短信都不愿意发。

    “嘟呜——”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沈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他站了起来,收拾好书桌上的东西,往外走。

    地点是他曾经最喜欢去的餐厅。女人穿着短西,尖下巴,短发,目光明亮,是极为利落的好看。

    徐念巧一见到被服务生引路过来的儿子,化着淡妆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来。

    “都在这里了。”一进门沈朝就直接堵住了女人想说的话,一叠资料被他整齐地从袋子里取出放到了桌上,徐念巧的热情一瞬间地僵硬。

    “先坐下来吃个饭,妈妈很久没见到你了。”徐念巧笑起来,用滚水烫过了餐具后,要替沈朝倒饮料。

    “嗯,我知道,不仅如此,你还差点见不到我了。”沈朝嘴角含笑,如愿地看到面前这个女人倾倒的饮料溢了出去。

    自从这个女人和她的“真爱”一起生了孩子以后,对他就越来越愧疚了。在某些方面,她和沈望舒还真的挺配。

    沈朝的确差点死了,这个女人请来她的表姐照料他,那个人当着他父母的面对他极好,但等他父母走后,就将他锁在了狭小的衣橱里,一个人出去浪荡。

    他告知了徐念巧那个人的所作所为,但在那个人花言巧语的解释下,徐念巧只是单方面地训斥了他,他的母亲不信他,只相信那个外人。

    即使有一次徐念巧在被反锁的衣橱里找到了缩成一团哭的自己,只要那个人诚恳道歉并将责任推到他贪玩调皮之上,徐念巧又会相信那个人的话了。

    他向父亲哭诉,父亲那儿只有女人甜腻的声音或者酒桌觥筹交错的碰撞,沈望舒只会拿无关痛痒的话温柔地安抚他,或者画一张大饼,让他对父亲的回来充满期盼,然后日夜坚持着。

    除了这些,没有任何行动。

    再后来,那个人将他带到了乡下,吃不惯那些东西的沈朝,饿得要命,半夜爬起来在厨房找到了一包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