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出认真地说:“乔儿,你千万别想不开原谅季阳,就让他和姓冯而烂一起去,他们这点屁事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光那臭丫头看他的眼神,我不信季阳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开画室那年,她跟着我们去团建,臭丫头抱季阳一下,胸脯能往胳膊上蹭两下,也就欺负你人好不会瞎想。”

    乔知荷无奈:“你是想说我人傻吧?”

    杨出叹了口气:“唉,谁没傻过呢。”

    乔知荷一听,笑了。

    杨出当初在篮球场上对季阳一见倾心,认准了这位绝世猛一,明着暗着追了好几个月,却没想到季阳原来是直男,直接官宣了女朋友。

    他当时挺苦闷的,就想看看乔知荷到底哪点好,能引得季阳这个闷骚男主动出击,加上一直很馋乔知荷的技术,所以故意接近乔知荷。

    刚接触的时候,不少人说他居心不良,奈何乔知荷当时就知道闷头画画,对周遭的爱恨情仇不甚关心,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等她和杨出成为朋友的时候,杨出直接带着新男友对她出柜了。

    “我这人藏不住,爹妈给的名儿就叫出,没办法。”

    乔知荷想到这茬,忍不住问:“你和齐文觉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耗着呗,”杨出哼了一声,“哪天他扛不住了去骗婚,我就去现场撒我俩床照,也算救人一命了是吧?”

    “齐文觉不至于做这种事。”

    “乔乔你太天真了,男人都有繁殖癌的,反正生孩子疼的不是男的,所以对后代的欲望就更强烈了。你以为他跟我纠结这么多年,是为了他父母?其实就是他自己也想拖下去,找机会套上普通人的皮,骗个儿女双全呢。”

    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深谈了,恰巧有学生找杨出,乔知荷就让他去了。

    下午,乔知荷做事心不在焉,好不容易代堂课,还走错了教室。

    她不得不承认汤丽惠的出现对她有大的影响,尤其是一想到季阳每晚歇在她嘉禾新城的房子里,触碰她的东西,留下他的痕迹,她就浑身难受,恨不得直接从过去放把火,连人带房子全烧干净。

    她待在无人的画室画画,将阴沉沮丧的心情付诸于笔下,发泄似地挥洒着笔墨,画成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画了一具可憎的尸体,由于过度生动传神,透着股未知的恐怖。

    乔知荷突然很想喝酒,酒精可以浇息模糊的苦恼,可手边没有酒,因为出门出得急,烟也没有带,她左顾右盼,被某种难耐的紧迫感所催促,终于拿起手边的画铲,耐心铲着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