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来到平安街时,早就过来侦察的校尉也已经摸清宅院位置,并且把这一片的牙婆寻了来。

    两人倒也不着急先去外室住宅,先叫了牙婆上马车询问。

    这牙婆高高瘦瘦,脸上倒是没有涂脂粉,难得是个清爽人。

    她也很知道牙婆规矩,上了车先给赵瑞和谢吉祥行礼,然后便直接道:“那宅子是军器司孙管家出面租的,已经租了小半年,平日里文大人经常过来看望。”

    若说寻人问底细,这种事问牙婆最便宜,她们对租住自己宅子,或者聘用自己手下丫鬟小厮的人都很熟悉,简直可以同书隶比拟。

    谢吉祥道:“文大人跟这位小姐是如何认识的?”

    她称呼对方为小姐,倒也算是很客气了。

    那牙婆就咧嘴笑了笑,说:“文家来琉璃庄也有两三年光景了,家中是什么样子大家伙儿也都算清楚,潘夫人很是心慈,总会做善事,而文大人似乎对潘夫人也是一往情深,家中连侍妾都无。不过男人嘛……”

    牙婆意味深长:“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赵瑞喝茶的手微微一顿,他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很犀利的牙婆,倒是没有多言。

    谢吉祥根本没注意牙婆的这句感叹,她的关注点都在文大人和这位外室身上。

    “所以说,大娘很清楚两人是如何认识的?”

    牙婆很是有些得意。

    “自然是知道的,这事旁人完全不清楚,甚至连文大人有外室都没听说过,但当时我可是全程都瞧见了的。”

    谢吉祥同赵瑞对视一眼,都有些感叹,居然歪打正着问对了人。

    那牙婆也不卖关子,直接就说:“大约是去岁年末,文大人要骑马赶去京中,似乎当日就得赶回琉璃庄,大人们对琉璃庄的路不熟,从京中回来去军器司衙门,刚好要路过咱们平安街。”

    所以说,事情应当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赵瑞没去纠正她文正诚只是进京述职,只点头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