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梦里,喊我的名字

    她微微一动,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他的手似乎刚刚为她擦过眼泪,还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没来得及收回。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难堪,让他听到了她心底深处最私密的事情,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是否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

    她冷静下来,脑中快速分析,既然贺南洲并没有把她抓起来投入大牢,想必就是没听到不该听到的,那她索性先发制人:

    “你为什么要偷听人家讲梦话?很失礼吧?”

    “本少帅可没想偷听,只是听见你哭的太惨了,像一只生怕被抛弃的小野猫,所以就好奇过来看看,本少帅难得发发善心、疼一疼你,你竟还不知好歹。”

    贺南洲说着,眼睛中竟堆起一片微微的笑意,她这副全身防备的样子,可不就像极了炸了毛的猫儿吗。

    祁落雪瞬间有些被他这个不怎么显眼的笑意晃到了眼睛,这贺南洲该不会是转性了吧?怎么睡一觉醒来就跟大变了一个活人似的。

    贺南洲他不对劲啊,怎么越来越喜欢笑了,传闻中他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煞神吗?难不成她眼前见到的这一个竟是个冒牌货不成?

    “怎么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难不成竟是梦里梦见了我吗?”

    贺南洲似乎心情大好,还和她开起玩笑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轻松”两个字。

    祁落雪越是见他这个样子,越是胆战心惊,翻身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右手上还有伤,一不留神就按在了那一条细长的道口子上,疼得她顿时眼前一黑、头冒冷汗,差点又晕过去。

    “当心!你瞧瞧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手上有伤也能忘记了?”

    贺南洲及时地扶住她,避免她手上的伤口二次受伤开裂,或者摔下床去。

    “贺南洲,你不对劲,你真的不对劲啊!”

    祁落雪看着他这么担心自己的样子,又是满面春风般的笑意,心中只觉得越来越惊悚,要不是她手上还有剧痛在提醒着她,她只怕真的要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没醒过来呢。

    “我有什么不对劲?”

    贺南洲收了笑容,低头查看她手上的伤口,见纱布上再度渗出鲜血,他的眉头又是狠狠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