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老头气得跳脚,直接就要硬闯,陆庭修赶紧将他拉住。

    “怎么,你还怕他不成?”涂老头瞪眼。

    “前辈莫要冲动。”陆庭修扫了华挺一眼,“打扰了,我会找到证据的。”

    强闯不难,但华家跟凉州官府来往过密,他们正愁抓不到自己的把柄,今天若是把事闹大,正中那些人下怀,会往上递奏折参自己一本。

    这也是华挺有恃无恐的原因。

    涂老头被拉离,愤愤不平道:“夏秋的命要紧,你难道真怕他不成?”

    “他们敢放狂言,肯定将夏秋藏起来了,我们强闯未必能找到反而落人口实,到时想救她就更难了,一切等今晚再说。”华挺对自己有敌意但对夏秋无恶意,若她真有个好歹,应该会来找涂前辈救急。

    涂老头唉声叹气,“我现在就怕他无知,把夏秋给害了。”

    乱中出错,正是华挺的意图,他送给陆庭修的大礼远不止这个。

    陆庭修趁人不备闪进巷子,没过多久只见从华家米铺周围陆续出来几个身穿捕快官服的人。

    “他是想害你?”涂老头后知后觉。

    华挺刁难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他若没点手段,岂能把赌场经营的有声有色。

    陆庭修上任以来雷霆之击,把三教九流的人都得罪光,华家早已生心不满。他们在霖县或许不敢使什么手段,可在凉州就不同了。

    涂老头眉头紧锁,他若是再出点什么事,夏秋可怎么办?

    陆庭修让他先返回客栈,自己则留下来打探消息。

    一直到傍晚,华挺都没有离开凉铺,反倒有酒楼的人送饭菜上门。不止如此,连华锋也来了,他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坐轿子离开。

    彼时天色已黑,陆庭修一身夜行衣潜进粮铺,谁知双腿刚落地,内有恶犬狂吠,不止有金银双花,华挺还请了五六个高手。

    他们早已撒好大网,就等着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