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柒的话使场内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罗筱雪和武红鸾,遥遥盯着神秘女人的身形,目光中透露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特别是罗筱雪,感觉她似乎心里几近崩溃,在摇头暗自否认的同时,眼泪却忍不住从眼眶中不断溢出,一滴滴坠在了雪地中。

    灼热的泪滴甚至浸透了最深层的地面,带着她曾经天真烂漫的心,逐渐随积雪转冷

    若是墨子柒不说,罗筱雪恐怕不会留意到眼前神秘女人的身形,若是不仔细去看,恐怕她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女人竟是十六年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

    呵呵,母亲竟然要杀女儿,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神秘女人留意到了罗筱雪的视线,似是稍稍偏头与她对视,片刻后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手指按在面具上,似是想要将面具摘下,可不知为何却又停止了动作,声音虽颤却仍旧冷声道。

    “好一张玲珑巧嘴,只可惜都说错了”

    “我可不是你所说的武晴雪,那人也确实在渝州便死了。”

    武晴雪这晴雪夫人当真无情啊

    墨子柒眯着眼睛仰头见那神秘女人,似是了解她不想让罗筱雪知道这么残酷的现实,当即正犹豫是否要继续往下说时,却不料罗筱雪从老狼身后探出身子,咬着薄唇便朝着神秘女人喝道。

    “我知道是你!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能看出来!”

    “小时候,我在你的衣柜底层发现过这件锦袍,趁着你不注意我也曾披上过它,为的便是与武红鸾玩扮大人的游戏,曾经不小心在衣角染了块红色,害怕你批评我,所以我们两个都没敢和你说!”

    武红鸾听见默认了确有此事,而墨子柒瞧见罗筱雪执意要眼前晴雪夫人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深深叹了口气,随后仰头继续道。

    “当初您在荒山医馆追杀我师弟时,还记得您在我师弟身上扎的七枚玉钗吗?”

    “我寻人问过,此物产自渝州城馥郁斋,当年那里可是大名鼎鼎的锦缎工坊,并且直属于渝州武姓富商,此物便理应是当年武府未被屠门时亲人所佩戴。”

    “期初,我本以为这玉钗上‘馥郁斋’三个字是标记,边角中积攒的红色污渍,应该是您杀人时不小心留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但一次偶然机会,我却忽然发现,正常印记理应是字迹下陷,边缘微凸,在字迹处最易积攒灰尘,但您这些枚玉钗,却是字迹凸起,边缘下陷,灰尘都积攒在角落,由此可见您这玉钗上的应该是‘馥郁斋’的印章才对,而里面红色的污渍则应该是印泥。”

    “如果说是印章的话,那么当年武家落寞时,唯有‘馥郁斋’的主管才能持有。”

    “晴雪夫人,听说当年您的女红技艺,可是深得众多皇亲国戚的喜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