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主望了眼李总管,怒意燃烧。

    李总管压低脑袋,不敢抬头,他本以为能借此毁了夜轻歌,谁知水滴子对夜轻歌,没有一点儿用,反而引火上身,不得下台。

    “咳!”

    秦家主再次咳嗽起来,一口血喷在地上。

    秦家主体内本就疼痛难耐,许久过去,秦家主根本无法忍住。

    轻歌挑眸,眼底寒芒闪烁。

    时机来了。

    五坛水滴子的冰火元素还不够,若能吞噬掉最后两坛里的元素,她对血魔花煞气运用,以及赤红筋脉的突破,将达到一个高度。

    轻歌勾起唇角,浅浅一笑,走至秦家主跟前,拿出手帕,递给秦家主,“秦家主虽是爱酒之人,但酒多伤身,何况,今日晚宴也不是为了拼酒,最后两坛水滴子,秦家主不用喝了,留在家中珍藏吧,毕竟,水滴子价值连城,甚是珍贵,可不能这么浪费。”

    不远处,酒桌前,燕复平听得轻歌的话,颇为赞许,点了点头。

    宠辱不惊,不喜不悲,是个奇人。

    秦家主起先给夜轻歌下套的做法太明显,明眼人都能看出,而夜轻歌,根本不惧水滴子里的元素,却未得理不饶人,将此事画上一个圆满句话。

    若魇得知燕复平的想法,怕是要望天翻白眼。

    夜轻歌一向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主儿,此时放过秦家主,绝非宽宏大量,而是她算计着最后两坛水滴子,这么好的宝贝儿,难得的两种极端元素,若是被秦家主就这么喝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秦家主虽愤恨无比,但他不能再坚持下去,便顺着夜轻歌的台阶往下走就是。

    “阎夫人滴酒不沾,没想到夜姑娘酒量如此之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城主,你这个女儿,不错。”

    秦家主接过婢女递来的手帕,擦去嘴角血迹,强装镇定,说。

    “轻歌年纪虽小,天赋异禀,实力惊人,虽为女子,胆识、气魄、血性,样样都不输男儿,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永夜生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