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腰疼?”

    她眼角挂着泪整个人蜷在那里,又缓缓地舒展,好像在找一个能让她舒服的姿势。他觉得这时的她脆弱得像一层薄纸。

    李译脱掉外衣,钻进被褥,将人整个搂在怀里。他不知道怎么能她舒服点,于是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笨拙地垫在她的腰部。

    腰部有了坚硬的垫靠。温琰忽然不动了,她似乎很享受现在这个姿势。

    怀里的人不再扭捏,李译也跟着松了口气。闹腾了一晚,李译又睡着了。

    他再次睁眼时,天依然黑着。

    怀里的人动了下。

    “李译,是你吗?”

    声音轻的像从远处飘来。

    他‘嗯’了声,同样低沉嘶哑。

    “我是温琰。”

    他笑笑:“我知道。”

    她又说:“我喝醉了。”

    “嗯,我知道。”

    其实温琰清醒的很,她在醒来的那一刻,所有场景仿若走马灯一般一针一针走过她的脑海。所有一切她都没有拒绝,欣然接受。她要为自己做的一切找一个说辞,那就是,我喝醉了。

    她睁眼看他,面前却只有一个背光的轮廓,像一座高大沉稳的山。

    “腰还疼吗?”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