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公公,万岁爷如何说?”

    傅令曦瞧见房全富那一身的汗,便知乾清宫这一行不顺,她索性也不抱希望,语气仍笑盈盈地问,似是没看出房公公眼中的焦急似的。

    “回主子,奴才见到万岁爷了,万岁爷让奴才问您,‘棉花糖’是何物?万岁爷说朝食就要吃此物。”

    “……万岁爷有说做不出来,要如何惩罚?”

    抽了抽嘴角,也亏得近侍们都老实地垂头,要不然就会瞧见傅令曦很不高兴地翻白眼了。

    不过,听到房公公这问话,傅令曦突然就回想起来:

    她第一次见到大师兄时,因为年纪小又是第一次离开族长爷爷,一个小人儿在宗门修炼,身边没有族人,心里很不安,便躲在房子后面的树洞里哭泣,正是大师兄第一个发现她的,然后给了她一根棉花糖、

    许是如此,她第一眼就将大师兄当成了大哥哥,更是因这牢记于心的回忆,待她年长后再次见到大师兄时,竟是一眼万年,从此痴迷入了魔障……

    嗐,且不提破事儿。

    在这古代大陆,原身连街市都没逛过,自然不知道有没有‘棉花糖’,不过连泰雍帝都要询问是何物,想来在这异世大陆,九成九是没有棉花糖了——

    “万岁爷说、说主子若做不出来,便哪哪儿也不必去了。”

    房全富越说越小声,这俨然是皇上与自家主子在打什么哑谜,虽然他见不到主子脸色,但凭主子现在一声不吭的沉默行径,显然主子的情绪也不会好……

    “诺,臣妾领命。”

    忍了几息,傅令曦完美的露出标准笑容,朝乾清宫恪守本分行礼领旨,这才阴沉着狐狸眼吩咐:

    “紫栾,先摆膳,去水酌榭,本嫔饿了。得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说完,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动了气,“哼嗤”地一甩大袖,气哼哼地快步往水酌榭走去。

    “是。”

    紫栾给素染使了眼色,俩人分别行动,她自个儿匆匆进了暄堂,拉动了传膳系铃绳,又领着奉齐物什的织秋、绾冬前往水酌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