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控制枢纽的人,或许就是豆腐,他通过某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方法,了解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才能每次都及时的出手相助。而现在,听哑巴的意思,那个控制枢纽的人,难道是‘他’?

    哑巴口中所说的他是谁?

    为什么在听见我们没有遇见‘他’后,竟然会露出放心的神情?难道哑巴之前一直阻止我们进入这个地方,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见到‘他’?面对哑巴的反问,我摇了摇头,说你别再打哑谜了,我在下面除了突然被一只找不出来的人手袭击过以外,就没有遇到别的东西,你说的‘他’是人还是鬼?

    哑巴道:“不是人,也不是鬼。”忽然间,他耳朵动了一下,皱眉说:“他来了。”我大惊,不由的看向地洞底下,我以外哑巴说的他,是指地洞里那个神秘人,但没多久,便听入口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与此同时,一道灯光跟着打了进来。

    我诧异的回头,看向入口处,原来哑巴这次所说的他,又换了一个意思,这个人是吕肃。

    吕肃单手提着鬼哭刀,一手拿着手电筒,站在入口处,将本就不大的入口,堵去了大半。他看起来并不狼狈,身上除了有些污迹,并未看见什么伤。我估摸着,是因为他手里的帛书资料帮了大忙。

    想当初,陈词的足迹踏遍大半个中国,最终从玄冰墓中找到了巨耳王墓的地图,但陈词运气不好,他并不知道这巨耳王墓其实和鬼蜮文化还有联系,因而手里的帛书地图,始终没有破译出来。陈词无奈之下,才决定硬闯巨耳王墓,最终落了个身死的下场。而这份帛书资料,则先后落到了赵老头和吕肃手中。

    比起我们的狼狈和伤亡,吕肃单独一人,却显得从容不迫,众人相对的一瞬间,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说:“总算找到你们了,真担心你们会出事。”

    冯鬼手面露喜色,立刻走到了吕肃身边,凑到吕肃旁边耳语,也不知说些什么,一边说,一遍用眼神示意我们,吕肃微微一笑,最后点了点头。钟恭没好气,说:“姓冯的,叛变也没你这么快吧,磨磨唧唧说什么!”

    冯鬼手这会儿已经说完,双手环胸,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便听吕肃笑道:“没什么,大家都是伙伴,别弄得好像敌人一样。之前一不留神分散了,现在重新聚在一起,咱们队伍的实力也强大一些,这是好事。”我心中暗骂,这姓吕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搞的好像现在才知道我们的行踪似的。

    吕肃话音一落,目光一转,又落到了哑巴身上,温声细语道:“我跟大家是朋友,但跟这个人可不是。”他手里的刀侧了一下,刀口向着哑巴的方向倾斜。我心中一动,侧身挡在了哑巴身前,跟着说瞎话,道;“吕肃,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说好的搭伙,现在怎么向你的搭伙人下手?怎么着,想黑吃黑?”

    吕肃笑了笑,说:“当然不是,不过我吕肃虽然朋友满天下,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人何以待我,我何以待人,他之前可是阴的我差点儿丢了性命,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他说的显然是在丛林里发生的事,也不知哑巴当时究竟是怎么阴吕肃的。

    一旁的文敏看出我要保护哑巴,立刻取下腰间的警用手枪,枪口虽然没有直直的对着吕肃,却也有意无意的朝着对面,意思很明白,我们没必要撕破脸,但你也别想动我的人。

    咔嚓一声上膛声响起,文敏微笑道:“吕先生,之前应该是一场误会,您就不要挂在心上了。”文敏这个动作提醒了众人,没错啊,姓吕的就一个人,没有枪,怕什么?我们只是一时被吕肃的气势给震住,到忘记这茬了。于是我态度硬了起来,人都是这样,欺软怕硬,柿子懂的挑软的捏。

    吕肃对于文敏手里的枪视若无睹,反而提着刀慢慢的朝我们逼近,我也跟着急了,这姓吕的难道不怕死?或者他觉得自己能快的过枪?这个念头刚闪过,便听吕肃的哑巴道:“这下面的真相,你应该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吧?”

    真相?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