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的走向,简直不能用常理来形容,林芷的目光已经不在猎物上了,反而全集中到江无心身上,生怕这位爷会暴走。

    “叔爷爷,您累不累?”

    “叔爷爷,您渴不渴?”

    “叔爷爷,您饿不饿?”

    “要不咱还是下山去吧?”

    “闭嘴!”

    这一路上,他们两人不断往深山里行进,大型的猎物也确实不少,鹿群都遇到了两泼,她甚至还看到了几只大虫跟食铁兽,然而江无心今日注定与杀生无缘,每次盯着猎物的时候,不是那猎物突然改了方向,就是被猛然蹿出来的鸟群打破动静,要么就是江无心的马儿突然被石子或者树根绊倒,导致江无心的箭变了方向。

    更奇怪的是,就是江无心让身下的马儿停下来,马儿甚至会突然打个喷嚏让背上的江无心身子跟着一晃。

    再又一次放跑一只鹿后,江无心的脸已经黑成锅底,阴得甚至能够滴出水来,而这次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在射箭的时候,为了躲避天上突然落下的鸟屎,等到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猎物早就没了踪影。

    林芷小心地道:“叔爷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闭嘴!”声音寒沉似冰。

    江无心运了真气摧倒了周围的一片树林,离他最近的几棵百年大树甚至拔地而起,惊飞了大群麻雀。

    林芷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又顺了顺同时被吓着的小马驹,对江无心道:“叔爷爷,进山之前说好的,只射箭,不用轻功的哦。”

    从进山开始,林芷就提过这么一句,她当时主要是为了防止这人使轻功飞走而丢下自己,但此刻主要是为了防止江无心暴走,这人要是使了轻功,依着江无心的气性,说不定要在这山林里大肆打杀起来,片甲不留都是有可能的。

    江无心看了眼已经飞向山下的鸟,脸色越加阴沉:“咱家不用你提醒。”

    忙活了半天,终于在最后决定要下山的时候,遇到了一头花斑野猪,那野猪注意到来人的时候,江无心已经站在野猪不远处,那野猪吓得鬃毛都立了起来,江无心气势太强,野猪甚至不敢冲过来拼命。

    江无心面色已经平静下来,他方才已经排除了多种意外的可能,甚至还下了马,这头野猪说什么也不可能从他手里逃跑,他拉起弓箭,准备给这头野猪一击毙命。

    林芷就瞧着那野猪急慌慌地左右看着,猪蹄乱动,嘴里发出威胁的嚎叫声,她心说这次总算能够让江无心如愿了吧,可就在江无心的箭射出去的前一秒,野猪一头撞上了旁边的树干,脑门磕出了一头血,直接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