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景的话原就不多,织锦又想着种痘的事情,还隔着车帘,没什么心情说话。

    一天下来,都只是埋头赶路,没什么交流。

    齐云面上一本正经的赶车,却忍不住常常拿眼角去瞥自己的主子,这么好的机会,不懂得把握一下,多说几句话,哄许姑娘高兴,也能增进一下感情。

    世子爷可是说了,那个常家的小子,时常花言巧语,逗的许姑娘直笑。

    万一半路被常家小子截了胡,主子哪里哭去。

    他一个当下人的,又不能说主子的不是,齐云觉得自己快为主子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晚上的时候,宿在了路上的一家客栈里。

    当时织锦和宁怀景一起进去,两人气质不俗,女的俏,男的俊,小二还以为是夫妻,一口一个“夫人、老爷”,闹了织锦一个大红脸。

    宁怀景倒是面上淡定,如果耳朵尖没有红的话。

    赶了一天的路,哪怕马车里面再舒服,织锦都觉得自己浑身快散架了。

    小二送了泡脚的水来,织锦和蓝烟,一个一盆,一边泡着脚,一边仰躺在床上。

    “真是怀念高铁和飞机呀,大巴也成。”织锦嘴里喃喃道。

    “姑娘,你在说什么?”蓝烟听是听清楚了,就是一个字都不明白。

    “我在梦里梦到的神奇物件,坐上它们,百里的距离,一个时辰就能到了。”织锦满嘴胡诹。

    蓝烟咂舌,“天底下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有啊。还有许许多多更神奇,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呢。”

    今夜月色极好,一轮圆月高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像是一匹银色的柔纱,垂落在窗台上。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今照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