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徐晃果见那高顺所带人马,暗叹对方行军之快,若不是先前得到潞县探马回报,只怕此时高顺人马就要到关下了。

    徐晃自持勇力,而且对手不但是一军主将,还是昔日并州一流战将,故而拍马上前厉声道:“徐晃在此,高顺可在?”

    高顺闻言,自然也要答话,走马上路,见敌将虎背熊腰果然不俗,又见他排兵布阵井井有条,心中暗赞,言道:“某便是高顺。”

    徐晃朗声道:“久闻高将军为并州大将,为何投入那吕布帐下反率军前来残害并州子弟,这等行为犹如无君无父。”

    高顺不怒反笑道:“徐晃,你若想趁口舌之利,我便也回你一句。如今的并州自丁公死后便是四分五裂,张扬,王匡,严楮等人划地而治,又是招募兵勇,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想我主公吕布先从洛阳解就数千并州子弟回了故乡,又有安抚百姓之心,此行不敢妄杀一人,即便是在黎城,潞城二战中,先后俘虏三十万军民,亦是放过,此等仁义,岂是你所能知晓。”

    徐晃不能答,又见手下将士反而被高顺的一段话打动,纷纷小声议论起来,心中大感不妙,便是军号一声,对高顺发起进攻,想要趁其远道而来,力有不逮的时候一举击破。

    何曾想高顺在此等地势最是不惧交战,见敌来袭,只叫一千陷阵营为前,其余人马在后,在其带领下猛然冲击。

    陷阵营何等锋利,加上以往战胜诸军获得大赛胜利,这其中可是打败了包括吕布在内的狼骑军,虽只是一个演习但是却让他们的信心大增。

    “天下诸军,陷阵最精!”

    每个陷阵营将士的心中都回荡起吕布的话,一种荣誉感在心中激荡,身子似乎感受不到疲惫,有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力量。

    只有真正跟陷阵营交战过得人才会知道这仅仅只有一千二百人的人马是多么的可怕,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在高顺带领下的陷阵营就已经突入了徐晃的阵营中。徐晃自然也不会轻易服输,他也是领军的大将,利用人数优势,从两翼分兵将陷阵营与后面那四千人马一分为二,而自己却是领着三千亲卫军逼上陷阵营,想要歼灭他们。

    不得不说徐晃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极为明智的选择,诚如他所想,只要歼灭这只有一千兵力的陷阵营,只要诛杀高顺,那么那剩下的四千人几乎可以不计,而他的一万人马便是他选用这个方案的最大依仗。

    但就算是徐晃,也还是轻视了陷阵营的真正威力。

    此时的高顺犹如猛虎一般,再无平日里半点谦恭低调的样子,手中的长枪就是他的獠牙,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若只是高顺一只饿虎便也罢了,但是陷阵营人人皆似虎,纷纷用力,即便那是徐晃亲自调训的人马也只是坚持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全线撕破,那陷阵营就想一根巨大的獠牙狠狠的刺入敌人的心脏。

    徐晃败了,败得如此的惋惜,如此的无可奈何,不是败在战略上,不是败在外因上,只是因为自己的三千人马抵不上那百战成精的陷阵营,比不上那无坚不摧的陷阵营。无奈的徐晃只得持着大斧迎上高顺,希望在此挽回颓势,这也是他最后的一个机会。

    只是高顺却没有半点斗将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所谓的斗将不过是行军打仗中得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环,绝不是必须的,虽然他的武艺在吕布军中也是排得上前十的。

    徐晃再次无奈,因为在他想靠近高顺的时候,居然从两旁杀出数名陷阵营的将士,而且悍不知死。徐晃的武艺绝对属于当世一流武将之列,这些陷阵营的将士尽管都是以一敌十的精卒,但却还是被他诛杀数人,只是此时那手中的这柄大斧却是异常的沉重。不一会儿,徐晃居然觉得手中的巨斧居然有些***不了,细视之,赫然是一个临死的陷阵将士紧紧用仅存的力量抱住那锋利的刀柄,用全身的力量压住,而给同伴创造极好的机会。这一幕甚至震动了徐晃,因为大斧已经砍进那人的身体之中,但他还是有那么大的气力,不免可叹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