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人”,司马防哼了一声方才道:“我早就看出这些武夫不可能这般轻易的交出手中的兵马,故而必定要与吕布他们交战,这次幸好有公仁混入他们,日后行事可就有靠你了。”

    董昭笑道:“这是当然,只怕韩浩再是精明,也想不到我也是反对交战那部分。”

    原来陈震,与董昭等人皆是司马防的人,大家约定劝说王匡投降,但是为了防止有不同的声音超过他们,故而让善于急智的董昭变招,混入主站方那边,一次随军而去,再寻找机会与吕布军里应外合。

    “不知王匡会选何人去抵挡那占得三郡的吕布大军?”说了几句,司马防想起一事便是问道。

    陈震言道:“应该是高干吧,此人虽然与吕布军交战以来一直处于下风,但是他在军中威望还是不弱的,况且手中的数千人马也是属于精锐,由他去应该是有把握的。”

    “我看不然”,董昭闻言摇头道:“高干虽然有勇力,但是屡战屡败之下,只怕早就被吕布打怕了,至于他手下的那几千所谓的精锐难得还比得起吕布的狼骑不成,我看应该派遣一个善守且不惧吕布之人。”

    陈震问道:“现下吕布如日中天,兵势正盛,在这北方难道还有人可以不惧怕他吗?”

    董昭笑道:“便是那两战皆被俘的张扬张太守了。”

    “是他!”,陈震大为疑虑,不由问道:“此人不是比高干败得还惨,如何就能出任?”

    董昭道:“张扬虽败,但却是败在情理之中,手下有用之将甚少,兵力虽多,却是不及精锐,用于守城却是大为不妙,不过依仗地势,藏于山林险峻,却是正好发挥他们的作用,而且吕布军中大半是骑兵,只怕也无法用于这次的交战。而张扬虽然两次被俘,却依旧不降,这番气度却是比王匡高上不少了。”

    司马防却是叹了一口气,言道:“当日丁公身死洛阳,却是留下莫大的隐患。这些年,各郡郡守谁也不服谁,纷纷交战,生生的把并州百姓们害苦,其实说起来若是让张扬来统领并州,虽不能想丁公那般时候,也比不上冀州等地,但也不至于现在四分五裂,徒然拼杀。”

    闻言,陈震,董昭二人也是叹道:“可惜张扬虽有勇名,且爱民如子,但是缺少铁腕手段,让这王匡得了先,其后再难行事,我等就算有心相助张扬,只怕他也是下不了决心去攻打他郡。”

    司马防道:“迂腐,迂腐,若是张扬当年趁局势不稳,突然发兵,我等从旁相助,这并州又何故至此。”

    这个话题却是有些沉重,三人只是说了几句编就各自住口,良久方才听董昭言道:“先生便可在此,我便先去了,若是让王匡的人觉察到,只怕会坏了大事,而且也会拖累到二位。”

    陈震,司马防起身送别董昭道:“公仁,一路走好,那日出军之时,恐怕不能相送了。”

    董昭笑道:“有孝起呢,公尽管安坐就是。”

    三人又说了几句方才散会,留下陈震为司马防安排住房,并研讨日后如何行事。

    两日后,韩浩,董昭等人带着从晋阳王匡这里得到的大量军资与人马前往中都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