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5年九月,张角的指挥地——钜鹿,最近开始流传着他们的黄巾“天公将军”重病的消息,没有人知道这消息是从谁开始提起,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起来的,有的只是对这件事件的“主角”的各种猜测,有人喜来有人忧。不过随着濮阳,小沛等地的黄巾军频繁的调动,这些地方的百姓大心里已经基本上都认可了这个消息。

    但对于现在的黄巾军来说,这是异常严峻的时刻。

    一个月的时间内,连着两份报道:先是邺城张牛角战败,退守平原,损兵折将十万;再是魏郡战事失利,心腹大将张力生死不知,被汉军进逼,形势大急。这两个消息可以说是重重的打击了张角,本就疲惫的身体在这打击下,终于是病倒了。为了防止军心的动荡,除了几个心腹知道张角病倒的事情外,张角他不允许任何人泄露自己病倒的消息。

    “‘天公’,该吃药了。”

    张角勉力睁开眼睛,看清送药来的人是自己军师柴志戏,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在婢女的帮助下,起身道:“军师,你来了。”

    那柴志戏叫婢女退下,亲自给张角喂药。张角也是很随意的让其帮自己,看来这个柴志戏算得上是张角的心腹,才会对其不加防备。

    张角勉强喝了几口后,心中烦闷,却是不再用了,只是问道:“柴先生,现在前线战事如何?”

    “‘天公’,且放宽心,保重身体才是现在最重要的,来再喝几口。”

    张角勉力又喝了几口后,还是不能安心,道:“军师,现在丢了魏郡,牛角他们也退守平原,幽州的张温,刘虞也开始整兵,我们的犄角之势不复存在,今后我们的路会走的很艰苦,这可怎么办才好?”

    柴先生放下药碗,把张角安置好,宽慰道:“‘天公’,虽然我们丢失了魏郡,不过‘地公’,‘人公’两位将军实力尤在,我们也还保有十余万的大军,南方的张曼成与波才等人让官军难以分身,其实胜负还未知呢。不过若是‘天公’不能早点康复,恐怕到时候教中兄弟心里没底,会错失良机,对战局不利。”

    张角听柴志戏如此说,心中稍稍放宽了点,道:“张角能得先生之助,实乃我黄巾之福,天下之福啊。”

    柴先生谦让道:“是‘天公’雄才大略,我黄巾才能占得大半江山,柴志戏只不过是会动动嘴皮子罢了,过誉了。”

    张角正欲再说,又开始觉得全身发冷,微微颤抖,同时却又觉得精神大好。

    柴志戏显然早已多次看到过张角现在的状态,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吩咐下人准备好冷水,自己则扶起张角,行至后院。

    到了后院,那张角虽然觉得周身发冷,反而用冷水反复淋浇着全身,神色之中也流露出爽快的表情。

    张角得空,对柴志戏道:“柴先生,这药确实不错,每次服用后,我的精神确是有起色,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后,却又感到不适,先生这是为何?”

    柴志戏笑着解释道:“‘天公’不管是什么药,人要适应它,都是要一段时间的。想我小时体弱多病,多还是亏这药剂才得以活到现在。‘天公’您只要能挺过这段时间,适应了它的药性,您的病很快就会好转了。”

    张角觉得柴志戏言之有理,又谢了几句后,继续冷水浇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