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终点律师的牌戏,基本可以算作发生在摆纽二星的肚子里,尽管他最后基本掌握了幻觉空间的操作方法而将幽灵的展开折叠了回去,从而使摆纽二星不至逸散,但整个过程难免对他有所伤害。

    “我还活着……”

    摆纽二星转过头,凝视着远处的虚无之洋大漩涡。

    “准确的说,你还存在。”以查不近人情的纠正道。

    “你说,怨气发作之后,怨灵就会消逝。”

    “那是你再没有什么可怨了的之后。”以查随手抓出一个小小的萤石光源检查他的透光度——还好,幽灵完整度尚可。“显然现在不是。”

    “你记得终点律师的事吗?”柯启尔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是没责怪摆纽二星的展开差点把自己害死的事情。

    “现在我们可以算是暂时击败了他。”以查道,“也许这在你的标准看还不够,所以你还在这。”

    “不。够了。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终点律师是位面之子。他代表了终道之末。”

    摆纽二星缓缓地摇头。“这个解释足够了。我所怨恨的对象,是我想要维护的东西更大的本身。”

    柯启尔一脸忧伤地看着他。

    以查则说:

    “是有点麻烦。所以你这就不生气了吗?”

    摆纽二星没回答,他转头好像在寻找什么,很快清楚了——他望向柯启尔手里的振幅三百。

    “你生气么?”他问。

    “我不会生气。”振幅三百愣了一下,腼腆地说:“但我会记住一切。”

    他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柯启尔急忙把一颗逻辑珠贴在他的额头。

    “感觉你还比我强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