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那我……我已经不乖了。”它呆呆地说,看上去颇为可怜。

    如果柯启尔在,他会向它表示同情。以查想了想了,做出同样的尝试:

    “你没有舌头。所以你的队长只是说说而已。他这麽说,只是敲头魔的习X和艺术家的脾气共同作用的常见结果——恶毒语言和暴力威胁。”

    “我是这麽告诉他们的呢。”

    振幅三百眨着茫然的眼睛,“我告诉他们,如果这份工作我做的不好,他们可以把我的皮剥下来,做成一面鼓给他们用。”

    它沉默了一会儿,然後细声细气地自言自语起来,带着一点自责,“我应该这样对吧?以前一直是这样。为什麽这次我有点……有点……”

    “後悔?”

    “後悔是想收回自己说的话的意思吗?”

    “差不多。有时候是想补充一些没说的话。”

    “啊。那麽我有一些後悔。”

    “你的芯片还在吗?”以查随口问道。

    “不在了。”振幅三百回答的有些急促,看的出来这其实接近於一个yingsi问题——只是它以前并不懂何为yingsi。

    “柯启尔帮你拿掉的。”

    “天使对我很好。他是最好的天使。”振幅三百的情绪高了一些,“但不是他。是一只熊。”

    以查顿了顿,结构T的自白再次出乎意料,“一只熊?”

    “一只白sE的熊。”

    “你说的白sE的熊和我脑海中所想的一样吗?”以查用声波直接向它G0u通。

    “一样。”振幅三百用同样的方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