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多少个春秋,今生足以。”

    格谦深深的吐出口气来,然后抓起酒壶直接张口就灌,直将整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才丢了酒壶拿起筷子吃菜,也没吃几口,或许是酒劲已经上头,渐渐的,格谦一头栽在桌面上。

    “砌雪无消日,卷帘时自颦。

    庭梅对我有怜处,先露枝头一点春。

    香消寒色好,谁识是天真,

    玉梅谢后阳和至,散与群芳自在春。”

    窦线娘幽幽戚戚的吐念出一首诗来,音色面容都显着郁结之色,那眼眸间的灵动气质似乎也因此而凝重,一看就是心事繁重样子。

    “妹妹因何这般凄切?”一个衣着突厥服饰简短扮相的女子从屋里出来,望了眼院子里的窦线娘。

    “木兰姐姐。”窦线娘转身望着自己的好友淡然摇了摇头,有些事就算是自己闺中密友却也不可说,何况这木兰姐姐对于诗词歌赋也未必精通,不然自己这么一首如此明显的诗词却也没听明白何意吗。

    但是,窦线娘对眼前这个木兰姐姐确是喜爱的紧,两人的相识真的就像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一样,竟然是在两军的战阵上相识且还厮杀一番。

    要知这个时代女子上战阵的确是不多见也,先是这个女扮男装的木兰姐姐识破了自己女儿家身份绕了自己一命,而最后取胜的确是自家兵马还俘虏了不少敌人,这其中就包括了木兰姐姐。

    原来自己这姐姐姓花,是为了替老迈的父亲而从军,感动之余又见这木兰姐姐心怀宽广性子也直率,两人竟然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最后竟然结拜成了异性姐妹。

    “妹妹你是否有心爱之人了。”花木兰走到窦线娘身边,深深的凝望着自己新结交的妹子,眼里全是呵护的神色,直把窦线娘都给看的不好意思了。

    “嗯。”对于花木兰的询问窦线娘没有任何的隐瞒,本来窦线娘就因为身份原因极少有朋友,而能够诉说心事的朋友除了二贤庄时的单盈盈怕也就只有这花木兰了。

    “真的!”花木兰闻言不由发出爽利的笑声来,见窦线娘一张俏脸儿红透了不由打趣道“快给姐姐我说说是何方人物竟能引得我家妹子这般为其丢魂念想。”

    “木兰姐姐你还打趣人家。”窦线娘瞪了花木兰一眼,花木兰呵呵一笑,又自顾自道“你不说那我猜猜,那人一定是个天地间的汉子,就像我们草原上的雄鹰一样有本事,不然怎能配得上我家妹子,他应该还很高大雄壮就像我们草原上”

    “好啦好啦跟你说了。”窦线娘被花木兰给打趣的不行,拉扯了花木兰一把,才小声的道“他就是我心中天地间最雄壮的人儿,他叫宇文霸。”

    “大信国国主!”花木兰一听顿时一惊,随即也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