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回来的军士言说是大信国罗成与程咬金二将!”亲兵想了想又道:“所带兵马皆是骑兵,却??????却只几百之数。”

    “啊呀,魏文通误我也!”杨林悲天一声哀嚎一头栽在帅椅上,李祥跟高明离的最近,慌忙的上前去察看杨林,却见杨林睁大一双眼的瞪着大帐顶,又像是目光已经穿透了大帐顶正望着天空一样。

    李祥跟高明二人突然觉得心一酸,当下也不知该如何,这时,却见杨林慢慢的平息了起伏的胸膛,眼神也逐渐的恢复了来。

    李祥跟高明小心的将杨林扶正坐在帅椅上,只听杨林似是在与二人说话也似是在喃喃自语的道:“一万五兵马被几百之数杀败,便是大信国骑兵也做不到啊,料来那张宪定是平庸之辈,可那魏文通竟与我言之道那张宪马上不弱于他来,若是不弱于他魏文通,又怎会这般惨败也!”

    “可有言那罗成程咬金是何如劫的粮草?”一旁的苏成也有些想不明白。

    “说是几百骑兵从潼关出来不久的路上便一直尾随,时而后方袭杀,时而绕前冲阵,夜间也曾直接冲杀张宪将军的中军大帐,却因为对方人少精悍,来得快去得快根本无从应对也捉拿不住围堵不上,月余时间来所有军士都没有一个囫囵好觉,而就在前夜粮草到的娄县时那罗成程咬金竟将军士扮做那娄县兵马迎接张将军,趁机将张将军斩杀,劫了粮草。”

    “那也才几百人,难道还能将一万五的兵马全给杀死不成?夜间被杀散难不成天明后不知晓收拢兵马抢夺不成?”苏凤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道:

    “再者,便是如此,那三千石粮草又怎会才仅仅运回五百之数来?”

    “禀八太保。”亲兵说的嘴巴都有点干了,又道:“罗成程咬金二人将所劫粮草中的马草等物和车辆直接烧掉,然后将粮袋全都割坏让粮食堆积成山,再唤来周边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等我们兵马再回去抢粮时,二人又带着骑兵是不是袭扰,根本无法抢夺回更多的粮草来。”

    在亲兵说完这番话后,大帐内再一次变得寂静非常。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便是那一直拜在地上的亲兵也不知自己此时该不该起身来,更是不敢说话,就那么一直在地上跪着。

    静默没有持续多久,又被大帐外一个拉长了的‘报’字打断。

    这次,李祥没有再出大帐去迎了,只是与高明对望一眼,两人默契的从杨林的帅案后走了下来到的前方,杨林此时也整了整衣衫端坐帅椅。

    亲兵进到帐内,也不管里面什么情况,拜在地上就禀告道:“禀老大王,怀州三千石粮草被劫,大太保下落不明!”

    “什么!”三太保李万踏前一步一把将亲兵拎了起来,道:“你再说一遍!”

    “三太保??????怀州粮草被劫,大太保??????下落不明。”

    “啊呀!”

    这一声喊叫不是出自亲兵也不是哪一个太保,而是帅椅上的杨林,而在这一声喊叫后,杨林只觉胸口陡然发闷,似是胸腔要被冲开一样,正觉难受时,突然一股热流从喉间涌出,杨林本能的将嘴张开,一股鲜血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