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沾满了周围绿色。太晚,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鸟兽惊飞,极闹复又极静。

    开枪的人影,直接丢掉了手中枪械。换手枪,逐步靠近。

    沙沙!

    沙沙沙!

    走近,似确定两人皆已死亡。人影矮身将两人身上有用装备全数拿过来,己身上那些不必要的负重,随手丢弃。过程中,机械而又迅捷。

    他端着重三十余斤的狙击枪,查看子弹。低伏肩抗,对准很远处的一个空泛目标。

    扣动扳机,狙击枪沉重座力,似撼动眼前地面。

    未中!他跟着又补两枪,才稍熟悉了手中早陌生的枪械。

    滴滴滴。

    是死亡的埃尔森身上通讯仪传出的动静,一连串的英文,在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影视若无睹,抬脚碾上,径钻进了丛林。

    韩东难以确定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也顾不上确定。本能驱使着他在接近叛军驻扎的村落附近,静候。

    他在赌丧家犬般的狙击手,会经过这里。

    对方将狙击点锁定的如此微妙,本就做好了后撤准备。除了丛林,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做的就是,尽所能,利用较对方更先进的感应仪器。无限接近叛军防御范围,更小范围的将狙击手退路封死。

    剩下的,交给运气。事实证明,他的运气不错,那名狙击手跟观察手该死。

    韩东看不到,在他离开不足五分钟的时间里,有数个哨兵出现在了埃尔森跟同伴的死亡地点。此刻的他,依仗着手腕上微小的热感应,依仗着融入骨子里的经验。

    在复杂到极点的环境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