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仙门,无相峰。

    冷清多年的灵仙台一时间仙云四起,忽而热闹非凡。

    “这可如何是好。”大长老徐天长叹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长白的胡子。

    天然而生的圆石桌面,仙门长老三人围坐成团,三人皆凝眉微蹙,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

    “听说,今早大长老在沐浴更衣的时候被人一个暗箭戳在浴桶上,吓得胡子都短了。”一个蓝衣弟子指着白衣弟子去看。

    那白衣弟子还真就顺着看去,横竖打量。

    座上的长老们正襟危坐,座下弟子却似乎没有危险临近的氛围。

    “那信上所言,你们可信?”徐天将信书摊放于石桌之上。

    “他们说掌门偷窃被捉这事自然不可信,这不过是他们寻来扣下掌门的借口而已。”三长老姜禹一旁分析。

    “旁门左道!堂堂巫神教竟以这种理由构陷我派掌门,如强盗有何区别?”

    一向脾气火爆的二长老项子陵一掌拍下,若不是这天成的圆石浑厚,定会碎成两半。

    “如今事已成定局,你再愤慨又有何用,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救回掌门。”徐天微微抬手示意让项子陵控制一下愤慨的情绪,莫让满殿的弟子瞧出端倪才是。

    “可……信上所提《长生秘典》早就在陶潜祖师应劫后下落不明了,他们这是强人所难。”项子陵急得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转。

    “或许,那一位会知道也说不定。”

    徐天言语间望出窗外,目光落于以南的位置,姜禹立即会意,“大长老说的是闭门隐居在南山的那位?”

    “那老家伙六千年来不问世事,宗门大劫也未曾见他援手,你让他交出《长生秘典》的下落?怎么可能!”项子陵为人粗鄙,常日不分尊卑,当下一急说话更是没了分寸。

    “子陵,慎言,虽说悠然祖师久居南山,对宗门助益不大,但他依然是长辈不是我辈可以妄议的人物。”徐天捋了捋长须,轻声训斥道。

    只是他们不晓得,他们席间碎语都被一个少年听在耳里,而这位面色暗沉,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他们口中那个活了六千年,却对宗门毫无助益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