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仁、乐进、贾诩三人,一路着急忙慌的带着两千余兵士,先是来到了东营。还不等三人喘上一口气,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了凉州军的喊杀声。

    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当即,曹仁传下将令,强行令东营的一千余兵士……留下来,阻击凉州军的追袭。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那一千余兵士,顷刻间,便成了凉州军的刀下亡魂。

    曹仁、乐进、贾诩三人,带着那两千余兵士,一路没命似得狂奔着。待曹军的败兵,出了东营十里后,突然,身后不远处,传来了震天动地的马蹄声,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大地都好像要震颤起来了。

    就在曹仁、乐进、贾诩三人,心下大惊,慌乱不堪之时。就在这同一时间,突然,从南面和北面两个方向,也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三面而来的马蹄声,让兖州军的步军败兵,彻底的失去了逃命的念想。毕竟,两条腿是很难逃得过四条腿的。

    值此之时,有一半的曹军兵士,干脆放弃了逃命,当即跪伏于地,等待着凉州军来受降他们;余下一半的曹军兵士,还是选择跟着主将。这些垂死挣扎的兖州军败兵,心下祈祷着,希望天可怜见,让他们能逃出生天。

    眼下,凉州军的铁骑,正从西、北、南三个方向合围而来,为今之计,想要觅得一条活路,也只能……继续朝着东面逃奔跑,最好是……能逃过旎然水,能逃到陇城。

    如此万分凶险、千般紧急之时,曹仁、乐进、贾诩三人,也顾不得……还有多少兵士,愿意跟随着自己。三人不敢回头,他们怕回头之时……凉州军就在他们的身后!

    曹仁、乐进、贾诩三人,带着千余兵士,没命似得的狂奔着;李牧、典韦、傅佥、赵风四人,率领着数万铁骑,追命似得狂追着。

    那千余跪伏于地的曹军兵士,仅仅不过是……数十息的时间,便早已被凉州军的铁骑,碾成了一地血水、踏为了一地齑粉!

    要怪,就只能怪曹孟德!若不是曹孟德的两番羞辱,李牧也不会丧心病狂的尽屠兖州军。毕竟,不管是凉州军,还是兖州军,亦或是冀州军……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兵士,都是华夏子民,余下的才是异族人!

    听得……身后的惨叫声、哀嚎声,越来越稀疏,越来越小;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重。曹仁三人,心下再是清楚不过,凉州军的追兵,就在数十步之外了。

    就在这时,旎然水上的浮桥,赫然出现在曹仁三人的眼中。原来,曹仁、乐进、贾诩三人,已经狂奔了二十余里,来到了旎然水的西岸。

    还不等曹仁三人心下一喜,凉州军的数万铁骑,早已是冲杀到了近前,约莫还有三五十步的距离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这时,突然……刹那之间……旎然水的东岸,亮起了无数火把。同一时间,旎然水的东岸,响起了一道沉闷的大喝声。

    “曹军逆贼!车骑将军李君侯麾下……折冲将军王平,特奉我主李君侯军令,等候尔等多时!曹军逆贼……此时不降……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