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觉得那夜的风一定是拍断了他的根茎,不然他也不能浑浑噩噩一睡就睡了一整天,起来的时候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屋里竟然没有风陵回来过的痕迹。

    可风陵中午吃饭一向都会回来的,他倒了杯水慢吞吞的喝着,就听到门“哐”一声被人推开了。

    风陵早起的时候穿了件黑衣,还臭美的给自己绑了个头发,出去这一天也不知道搞了什么,头发乱了不说,浑身更是脏兮兮的就像刚在地上滚过。

    灵台讶然道:“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风陵却根本没空回答他的话,他一进屋就直奔桌子,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喝完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凳子上。

    灵台踢着脚问他:“你是被大长老修理了吗?还是众师兄弟早看你不顺眼,联合起来把你打了一顿?”

    风陵挑了挑眉:“怎么可能?”

    说罢他又伸手把灵台摆正,眼睛里面像是烧着两团炙热的烈火,“你不要乱动,快点坐好,快点。”

    灵台不明所以,但还是端端正正坐好了。

    然后他就看着风陵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像是镜子的东西。

    但这东西一眼看去就远非寻常镜子可比。

    灵台轻声问:“这是什么?”

    风陵:“天机镜。”

    灵台有点惊讶:“天机镜?这就是天机镜吗?你要拿天机镜问什么?不对,天机镜不是大长老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这儿?”

    说完他肃然道:“你偷拿的?”

    风陵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什么偷?你说的太难听了,我只是借一会儿,待会就还回去了,而你,现在不准说话。”

    说完他给灵台下了一道禁言术,调整了一下坐姿,十分虔诚的对着天机镜问:“灵台被风拍到生病了,什么时候才能好?”

    冗长的静默后,那镜子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