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这么一想,豁然开朗,看向张月季的眼神也变了。

    舒麟惊讶的看看尢辞,显然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以前的尢辞嘴巴里从不会说出这样攻击性十足的话来,她一向喜欢讲故事,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师姐师弟一家亲,八十年代福气旺之类的天马行空的话本小说。

    他先前没有阻止张月季,因为他同样不希望尢辞在奎天学院学习。

    凡人想要一步登天,只能从一些偏门职业下手,而尢辞学习灵纹听说是极有天赋的,连学院里素来冷若冰霜的白导师都对其另眼相看,这样下去,尢辞未来说不准会有一番成就。

    他和尢辞显然是不可能了,当初他和柳月下互换庚帖时,冷眼旁观她被乱棍暴打而脱力昏迷,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们两人年幼时澄澈的感情已经随风远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或许,她心头对他还有怨,有恨,有欢喜,有爱慕。

    但他私心里不希望这个曾经和他有过一段纯粹感情的女人一飞冲天,他希望她永远和以前一样,追着他跑,每每看到他时,都是艳羡崇拜的眼神。

    却不曾想,她早就已经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会看他,即便是看,眼神里也簇满了浓烈的讥诮和鄙夷,仿佛他是什么人见人恶的臭虫,那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尢辞却是不知舒麟心头的百转千回,她趁着张月季震惊出神时,继续开炮。

    其实她手痒痒,想试试上午刚刚刻画完成的鼓吹纹和爆裂纹,可惜学院有规定,同门之间不可随意动手,切磋也只能对方口头答应挑战才行,否则就视为扰乱秩序,处以重罚。

    这么想着,她就只能先收回点儿利息来了。

    “你说我使歪招蒙蔽了导师和院长,呵呵,你未免也太瞧不起院长和导师了,他们都是大人物,又怎会被我这么个丫头便宜蒙蔽?你这是蔑视尊长,理应重罚!”

    围观者们沉默了,为什么明明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却总能被尢辞抓到把柄,然后上升到很严重的层次?他们不禁陷入了沉思。

    若尢辞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会施以冷笑:呵,我大华国的语言文化博大精深,岂是你们这群没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和网络荼毒的古人能理解的?

    “你!你!你胡说!我没有这么想,我没有!”

    张月季终于回过神来,她容貌普通的脸颊涨得通红,手指颤抖的抬起,指着尢辞大声呵斥反驳,这些话若是传到院长和导师耳中,她未来还有何前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