尢辞从绮姑处回去,就捧着灵植论看了起来。

    她的日常用品都习惯放在农场背包里,所以没什么好收拾的,倒不如趁着有空将灵植论给看完,说不准在去海镇的路上幸运遇到什么灵植,还能捡个漏。

    况且过目不忘的天赋已经到手了,总不能浪费不是?

    尢辞想法倒是好,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看两页灵植论,灵植园外就有人喊她的名字,“尢辞,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这声音没了往日的阳光,却依旧有着少年郎变声期应该有的沙哑。

    尢辞眯了眯凤眸,“啪”的一声将厚厚的书页合上,嘴角噙了一抹冷笑,好啊,她原本还想着回来再处理这事儿,没想到她想着平息一阵,对方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她神情一肃,妖艳的容颜在夜色中都浮出一抹冷峭。

    灵植园外,舒麟静立着,俊逸的面容一片平静,却难以平复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昨晚杀了柳月下后就离开了,好在他前往柳家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他要做的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事,退婚难免会遭人耻笑,他原本是希望柳月下亲自开口退了这婚约的,却没想到她敬酒不吃吃罚酒,惹得他大怒之下,抹了她的小命。

    原本这事儿没什么,反正柳月下只是个凡人,可他没想到柳家竟然找了院长司徒岩!

    柳月下曾是司徒岩的得意门生,对前者,他还是有些感情的,故而没有推脱,直接去了砗磲湾,想要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可让他慌了神。

    但柳月下已死,事到如今再慌也没用,思索片刻后,他就想到了一出祸水东引!

    试问,一个人被杀,那么凶手最可能是谁?自然是与其有过恩怨的人!而这个人选,非尢辞莫属!

    事实证明他这个选择没错,一夜之间,尢辞家竟然化作废墟,尢青娘和尢辞这对母女也不见踪迹,畏罪潜逃这个罪名再合适不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应该说是只欠一个吹这股东风的人!

    他不是蠢人,当然不会去做这个出头鸟。

    他只需去找一个对尢辞心存怨恨的人,再加以引导挑拨,唆使一番,就自会有人将柳月下之死往尢辞头上去栽,整个砗磲湾乃是奎天学院,没有人比张春更适合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