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道,“阿箩,你不能这样对楚无病!”

    阿箩略显深色的脸庞露出一抹罕见的苦笑,“江二姑娘,这是我们黑苗的传统。因为楚无病,我已经破例了许多。我本该把他留在黑苗族内,等到怀了身孕再放他离开,可是我不舍得,不舍得他难过,也不舍得跟他分开,便跟到了京城里。”

    她抬头,清澈的瞳仁里写满坚定,“等到怀了身孕,我是一定要走的。现在就让楚无病会误会我变心也好,至少他以后不会太难过。”

    江慕乔不由同情的看了眼远处仍然一个人傻乐的楚无病,“可你不觉得这对他很不公平?你们不能相见,他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阿箩面上迷茫之色顿显,随即又无所谓道,“这没什么,我根本不会让他知道我有了孩子。到时候一只忘情蛊下去,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慕乔吃惊道,“你要给他下蛊?”

    阿箩却很平静,“不然呢?看着他痛苦吗?我肯跟他来到大齐,可他一定不肯跟我回族里。既然如此,不如下忘情蛊。”

    这话太平静,让江慕乔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看了眼无知却很快乐的楚无病,轻叹了声,“我虽然和他有师徒之谊,可感情的事却管不了。只是我想先说一句,这件事未尝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事情没有到眼下,你没必要想的这么决绝。”

    忘情蛊,不用细说就知道此物让人忘情。

    这种此生不复见的坚定,让江慕乔一声叹息。

    阿箩不在意的道,“没什么,我们黑苗族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二姑娘,日后若是我走了,您也莫提起我了。”

    阿箩像是一阵风,潇洒的来,潇洒的去。

    她朝江慕乔摆摆手,朝着小可怜似得眼巴眼望的楚无病快步跑去。

    看着她和楚无病两个人凑在一起的背影,江慕乔叹道,“没想到阿箩在黑苗有那么高的身份。她倒是看得开,就是不知道楚无病。”

    楚云铮收回目光,“管他作甚。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和阿箩相处的那么久,若是一无所知,也是活该。”

    听着这熟悉的语气,江慕乔笑了笑,“说得对。”

    从庄子离开,江慕乔放弃了坐马车,而是和楚云铮一道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