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吕胜旁边的曹厂长乐了,他指着吕胜说:“你不是能吹吗,再吹一瓶。来呀,这带班班长可是比那条项链实惠多了。”

    “来,鼓鼓掌。”“对,鼓励鼓励吕总。”“吕总,再吹一瓶。”几位被酒精刺激的异常兴奋的酒客们又是鼓掌又是起哄。

    已经骑虎难下的吕胜,一只脚踏着椅子上冲肖红喊着:“红红,拿瓶白酒来。”

    大家把目光一起投向了肖红。只见她冲着吕胜摇着头摆着手,意思是不能再玩命的喝了。

    “红红,听话,拿来,要不我自己过去了。”吕胜冲着肖红,英雄气概地喊着。

    肖红只好从酒箱子里拿出一瓶酒,慢慢地走到吕胜跟前,把酒递到了他的手里。

    吕胜接过酒瓶子,把盖子拧开,瓶嘴对人嘴脖子一扬先灌了一口,他短暂的一停,然后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都变了形,表情非常痛苦地把酒慢慢的一口一口地咽了下去。就连那几位久经沙场的酒客们,随着吕胜一口一口艰难地吞咽,看着他那喉结一上一下的运动,也都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似乎是他们自己而不是吕胜在咽这瓶苦酒。这真是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吧;你喝你的苦酒我陪我的同情。

    吕胜终于喝完了一瓶白酒,他指着这帮弟兄们说:“你们光看耍猴了,不喝点。”

    “喝喝喝。来,干了。这么好的酒不能让吕总一个人享受了。”宋厂长带头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端起酒杯干了。

    “老田,田大经理,这一瓶酒,我竖了,你可不能食言。你如果食言,我就不赊给你们宾馆,酒了,你们宾馆,没有了酒,谁还来吃饭啊。我们这帮弟兄们,也绝对不会,来你这里了。”吕胜带着酒意,断断续续地说着。

    “大丈夫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吕大哥,你把心放肚子里吧。”田涛端着酒杯站起来接着说,“弟兄们,今下午,我就开会,下红头文件,正式任命肖红为带班班长,来,干杯。”

    这几个人除吕胜外,积极响应了田涛的号召,端起酒杯就干了。他们又说笑着喝了几杯之后,也就都过足了酒瘾,上了饭也没有吃,就各自回老巢了。

    吕胜在肖红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到了他的专用客房。

    肖红刚把门关好,吕胜就恢复了原样,腿也站直了,走路也不晃了,说话也利索了。他笑着指着肖红说:“你行啊,真行,还是你知道疼我,怕我喝多了,喝坏了。好。”

    肖红笑着说:“你知道我的心就行。”

    “你是啥时候把酒换的。”吕胜满脸疑惑地问道。

    “其实,在你们来之前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把酒瓶子藏在柜子里了。当发现你又耍二狗的时候,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把酒换了。”肖红坐在吕胜身边抚摸着他的手说,“我还怕你喝出是水来,装的不像,露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