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谢谢嬷嬷,那我先走了,再见~”

    苏窈赶紧挥挥手,大眼睛弯弯脸颊的酒窝酿着甜,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舒服。

    看她跟放出笼去的小雀鸟,浑身写满了欢快,赵嬷嬷好笑的摇了摇头,捧着罚抄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见案前立着的人一身男装,赵嬷嬷叹了口气,“主子那苏采女走了,这是她抄写的女戒,请您过目。”

    “嗯。”

    晏危放下手中的笔,侧头看向赵嬷嬷,见她手中捧着的物件,伸手接过,随意翻了翻,嗤笑一声。

    “字如鸡扒形似狗挠,她这一手字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

    赵嬷嬷笑了起来,莞尔道:“字是有些稚嫩了,想来家中也无人教导,主子若是肯发发善心,说不定这手字还有得救。”

    呵,他发什么善心,现在只求她能发发善心,别又死的莫名其妙。

    晏危凤眸微眯,长睫盖住眼中神色,将手中的那叠纸丢到一旁。

    赵嬷嬷低过帕子,见他搽完手后,心里衡量了下,轻声说:“现在虽说皇帝不在宫里,但是他的眼线遍布,主子这一身终归有点不妥。”

    晏危本就在长相上不像女子,平日里靠着妆容与服饰掩饰,倒也说的过去,像个飒爽英姿的女子,但是自出皇帝出宫后,他越发不喜欢那些脂粉装扮,现在更是直接换回了男儿装扮。

    赵嬷嬷担忧地望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见他立在那如松涛般挺拔俊美,眼神晃了晃。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那一直凝在眉宇间的抑郁愤懑变成了镇定自若,气势越发迫人行事上也让她捉摸不透。

    “无事,你传话下去,皇后身体不适已经早早歇下,旁人不得打扰。”

    赵嬷嬷心里咯噔一下,想劝阻但是看得他那幽深的双眸时,只能叹息着低下头,“是。”

    或许捆绑了晏家几十年的枷锁要解开了……

    视线转向另一边,苏窈开心得蹦跶出了内庭,刚绕过影壁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等着的秀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