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了落水,四周响起惊呼议论之声。

    温濯之随着她掉落的地方向水中探看,重重灯火在水中起着波澜,可夜里湖水漆黑如墨,谁也没看见枝枝拉着赵怀亦跌落何处。

    洛棠常弗见乱来寻枝枝,发现是她落水后,记得打转连忙命守卫下水找人。

    画舫上闹哄哄的,周围小船上人们也出来探看。

    温濯之只觉船只晃得他头疼,他双眼紧盯着深不见底的湖水,一卷冷风打来,他眉头皱起酒稍稍醒了。

    紧扣在扶栏上的手不断发着冷汗,他越扣越用力,抬脚踹了一下身边侍从,不安呵斥着:“给我下去找人!”

    此时他有些后悔了,他哪敢真对温云枝如何。倘若温云枝真出了事,他怕是这辈子连个闲散王爷都做不成了……

    枝枝不知道自己抓了谁,只知翻身跌落时一只手反拖住了她的腰肢,还未来得及细看便双双落了水。

    二人拥着下沉,因没来得及闭上口鼻,她猝不及防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湖水与漆黑将二人包裹,她下意识闭着眼,搂在腰上的手未松,二人贴的紧。

    枝枝反应过来后,她眨了眨眼睁开,混黑的水几缕火光照入,朦朦胧胧的,她好像看见了赵怀亦。

    他睁开眼,水中的压迫感对他而言恍若虚无,他平静地回望着枝枝,许是因为在水中,双唇紧抿着,面容更坚毅了。

    枝枝惊魂未定的心刚放下些,便对上近在咫尺的赵怀亦,心头顿时比周身湖水更凉了。

    赵怀亦是会水的,但却不托枝枝上去,反扣紧她,二人愈发下沉,似要拉她一同下坠淹没。

    枝枝会游泳,可憋气算不得厉害,越是下沉水压越大,枝枝口鼻紧闭,五官扭曲着挣扎推开他。

    赵怀亦却如鱼自如,枝枝瞧了眼,发现此人似还在试探探究。枝枝又气又无语,狠狠瞪着他,挣扎得更用力了。

    身子越来越重,胸口闷得她快憋死了,不知是不是赵怀亦突然长出了良心,他松开手,放枝枝游走。

    枝枝激动得险些张嘴吸气,忍住后急忙向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