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橘苹在由延耳边道:“这个老太婆就是昨日抓你之人的祖母。”

    闻言,由延立刻过来,展臂拦在大长公主跟前,不让她走。

    大长公主身后跟着两个骁勇的婆子,立刻伸手来拧由延。

    由延轻巧一避就躲开了,随后左右腿各一扫,两个老婆子就摔在了地上。

    苏言婳见由延身手不错,温凉一笑,伸手道:“玉质茶盏的盖子一百两,杯盏一百两,下面的底托也是一百两,一共三百两。”

    大长公主老脸一皱,脱口问:“什么破杯子要这么贵?”

    苏言婳寒凉地道:“这杯子是祖父当年建立功勋后,先帝来我们苏家饮过的。说三百两还是少的了。”

    大长公主不信:“既然是先帝饮用的,你们苏家为何不好好存起来?”

    苏言婳淡声道:“大长公主是先帝的妹妹,身份尊贵,自然要用尊贵的杯子才符合身份,没想到您就这般摔了。”

    这话一出,大长公主无话可说,而且她带来的那两个婆子都被对方打趴了,只好气呼呼地从腰处掏出三张银票扔在了地上,随后走了。

    两个婆子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追去。

    苏言婳这才对由延道:“这三百两是给你的,你将你师父好生安葬,其余的你自行安排。”

    苏言婳不是没想过,让由延去告李维运,可是目前缺少证据,只凭由延一个人的证词很难赢。

    而李维运的背景,很难一下子就将他制服,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由延将银票拾起来,不解地问:“郡主,这是那杯子的钱,小的怎好拿?”

    珍珠明白她家郡主的意思,遂开口:“郡主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苏老侯爷方才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这丫头,连先帝都被你扯进去了。”

    “大长公主难不成还能与先帝对证不成?”苏言婳淡淡笑了,“再说了,祖父您以前不是同我说起过,您建立功勋,先帝还来过咱们府上的。既如此,方才孙女那般说,也没什么,总归到了府上都是要喝茶的,至于喝的是什么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