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能动吗?”

    她试着动一下手臂,可那条手臂犹如千斤重一般动弹不得,不禁痛苦地呻吟一声。往日她即使再痛也会咬紧牙关不哼一声,今日却不知为何在玉轻寒面前变得那么的软弱。痛已经减轻,但心里的委屈反而比以往都要来得凶猛。也许是她不够坚强,旁人在身边的时候就忍不住想依赖想要得到安慰。可她也知道玉轻寒不是一个会给她安慰的人,他会在这个时候讽刺嘲笑她让她更深刻地领会这种痛苦,继而让她像茧一样进行蜕变。

    “动不了?真是活该!”

    她一拧秀眉撇开脸不说话,惊奇地发现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不由得四处张望以确定自己到底在哪。屋里的陈设简单而雅致,典雅又不会太富丽堂皇,每一处都像是浑然天成一般。而她身下的床真是舒服极了,从未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身上盖的被子很轻,但又十分的暖和,只可惜她现在浑身冰冷得像死尸白白浪费了这一床好被子。她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因为这里没有属于女人的任何东西。

    “这是我的寝室。”玉轻寒兀自从被子里拉出她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他的寝室?她怎么会在他的寝室?而记忆中她昨夜好像还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昏倒了,她不禁摸一下身体发现衣衫完好才松了口气。

    “肚子疼得厉害?”

    “好多了。”

    “怎么回事?”

    沈安然欲言又止,闭上眼淡淡地说:“殿下不需知道。”

    “我偏要知道呢?”他扬起嘴角不如她意。

    “我若不说,你能如何?”她也毫不在意。

    “不如何,我有的是办法知道。”

    “那殿下就按照自己的办法知道吧!”她懒得与他绊嘴,腹中的疼痛又开始一下比一下厉害了,她不禁蜷缩起来。

    玉轻寒松开扣住她手腕的手,俯身双手握住她的肩迫使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道:“你说,我要是现在喊人进来,他们会怎么想?”

    沈安然大骇,挣扎着要起来,但浑身无力的她又怎么敌得过玉轻寒的力气?她又羞又恼地瞪着他,怒道:“清河王就只会这样下作的招数?”

    “更下作的还在后面呢!”他笑得邪魅,她的脸霎时红透了。她绝对相信玉轻寒这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所谓更下作的事恐怕是她所无法想象的。

    “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能让我不受这苦?”她委屈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