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惜很心虚。

    像偷看电视被提前回来的家长抓包了。

    她转转眼珠子想找个救星。

    小夏早化身鸵鸟把头藏在羽绒服里,岳柔然去对下一场的戏了。

    她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不敢看他的眼睛。老远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和隐藏不住的怒气。

    顾晨慷看她耷拉着小脑袋,轻叹口气,把外套裹在她身上。

    古装戏服为了好看飘逸,做的都很薄,她刚才打斗间虽然出了汗,但这是冬天,静下来被小风一吹,汗水贴在身上就发凉了。

    暂时没她的戏份,俩人进了她的保姆车。

    陆夕惜殷勤地拿水给他喝,他接过来放下,拽过她手臂来撩起袖子,入眼一片青紫。顾晨慷觉得自己眉心跳得厉害,家里放在手心的宝贝来这里一个多星期,就这样了?

    看他异样,她把袖子放下来,拍拍他后背,语气软软的像哄小孩:“不疼了,真的不疼的。”

    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拍戏好玩吗?”

    “好玩!”

    “喜欢吗?”

    “喜……也没那么喜欢,安叔叔缺个演员赶不上档期,我不就是帮个忙麽。”她说完咬着嘴唇看他表情,顾晨慷轻易不生气,一气就变面瘫脸。

    她以前总惹他生气,可现在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顾晨慷差点被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气笑。

    其实他在刚开拍的时候就来了,看她从高处跳下来,他差点吓晕,再看她拿剑跟人打群架,一把刀朝她砍去,她一个后仰,刀贴着她鼻尖划过去,他心脏差点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