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学的法医专业,估计没转行。”盛书文想着沈豫和天天这尸体那死人的口癖,还有那为找工作踌躇莫展的样子,要是换了个好找工作的专业,也不至于这么发愁。

    但他发愁也就愁在这儿,自己是练体育的,周围认识的人再怎么搭边,也搭不到法学上头,难不成让他进去蹲个耗子,里面卖惨装可怜认识个警察,他不叫盛启强,也不要太荒谬。

    “我也没辙,你说我省队出来现在当教练,认识的不是跑步的就是打球的,非要跟他们那群政党机构扯上关系也就是个体育局。”果然是盛少追妻路漫漫,盛书文也终于体验了一把狗血言情剧里面地追妻火葬场,“我这两天也专门在网上搜了搜,找人找关系问了问,他们法医又不是医生,要么去公安局检察院什么的,还有什么可以去保险公司……”

    不等盛书文半废话半解释的给他唠叨完,计和捡着重点打断,也不和他迂回什么,直言不讳地问道:“他学历多高?有什么工作经验吗?”

    “啊?干吗?”盛书文一愣,不理解具体到学历经验对于帮他追沈豫和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让计和不禁感叹陷入爱情的人脑子就是缺根弦,半晌男人才反应过来,感情面前这个人是开医院的……

    资本家,果然字母圈子里都是有钱人。盛书文像是真的在替沈豫和高兴,如同给自己找了份新工作一般,大手一挥让老板再烤二十串牛板筋,“计医生您吃好。”

    计和借着追问他沈豫和的基本信息,盛书文只觉得面前没滋没味千篇一律的烤羊肉串都香了,一边咀嚼着刚烤上来的干巴肉,一边琢磨着,“大学本科四年,考研考了一年没考上,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再考,出国外面工作了三年,这段日子刚回来。考编什么的就不太清楚了。”

    看着对方思索的模样,盛书文嚼着肉的嘴都暂停了,片刻听到一句:“让他把简历送我们医院人事科看看吧,或者让他自己上人事网投一下,我们司法鉴定科还真却点人,但是我不是院长,我不能给你百分百做担保啊。”

    “好哥们,我敬你。”别的不说,有个机会总比没有好。盛书文举起面前的啤酒瓶,往计和的方便面碗边碰了碰,说完就举起对瓶吹,“要是成了,我拉着他让他给你磕头谢恩去。”

    “耍耍嘴炮就好了,你也舍得?”计和无奈地笑笑,盛书文立刻改口,不能牺牲假猫,那就牺牲真猫咪,“那我就把厂花送过去,给六一当小媳妇。”

    “他们都是公的……”

    距离上次涂药已经过去三四天,沈豫和说什么也不会再让盛书文帮忙,宁可自己在家看着片,边看边擦边撸,沈豫和也不愿意找盛书文,如果是打炮就还好,趴在对方腿上被摁着用手指插射这件事,他想都不想再回味。

    然而他自己这边还没怎么恢复好,手机里就传出了来自盛书文的“噩耗”,对方除了平时的早晚安示好之外,连着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里面还有图片。

    怕不是又打嘴炮,把他的鸡巴裸照给自己发过来了。沈豫和不屑地开了瓶可乐,边喝边慢悠悠地查看着手机,先把别人的消息邮件回复完,最后才点开与盛书文的聊天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盛书文发过来了一张自己右手腕红肿的照片和一串大哭的表情包,十几条消息翻到最后,最后还有可怜巴巴的一句:“沈豫和,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豫和差一点扑哧一声把刚喝没一口的可乐给喷出去,努力缓过劲儿来,把堵在嘴里的可乐喝了进去,这才忙回盛书文的消息:“你他妈这是怎么搞的?”

    对方秒回消息,却回了一句:“手手痛痛。”让沈豫和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看着这照片惊悚万分,自己都觉得问题不小,他还有什么心思给自己贫气,“你快好好说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手腕老疼。”盛书文为了体现自己负伤手腕打字不易,又为了彰显此时的他多么多么可怜,给沈豫和发着语音,“我网上查,百度上说是腱鞘囊肿,是肿瘤,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