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是从昏迷里醒来的,手脚被绑着,嘴里塞了布团,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还在房间里抚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他的手腕磨破皮,隐隐作痛。

    他在哪?

    “你醒了。”一线光划破黑暗,刺得他眼睛眯起。两个模样秀丽,举止文雅的侍者在替他擦脸,顺带慢慢揭开了他的绳索。

    他下意识没有动弹,目光不断寻觅。这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他开始思索对策:“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侍者没说话,他们不为所动,直到燕歌看见一名衣着打扮富贵的少nV从走入。她穿得委实华丽了些,可这样过分繁复的打扮,在她身上居然别有些气势。

    不过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是她的脸。

    过了。

    任何一个人拥有这样一张脸都算不得好事,有时候,太过的美貌也是一种灾祸。燕歌想起自己被卖进花楼的日子,可惜他没有很好的身世来保护自己。

    她开口是冷淡的,“你就是燕郎君?”

    燕歌盯住她。

    “我知道你替什么人做事。”冯翘没有维持她虚伪的温和,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嵌满宝石的小刀,弯弯的弧度,寒白的刀刃,好看,却也能杀人。

    刀刃划过燕歌的脖子,割断了一缕发丝,也留下浅浅的红痕。燕歌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便摇头:“你抓我是没有价值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花郎,对那些人来说我也只是棋子。”

    至于冯翘怎么进来的,怎么带走他的,以及她是什么人,燕歌现在都不关心。

    燕歌当然在为大人们做事,大皇子与他合作,也给他提供相应的庇护,他也替他探察消息。他很快从自己得到的情报里搜索到了冯翘,这些天从都城来的,称得上号的人物,便有一个冯翘。

    冯翘有权势b人的母侯,哪怕掺杂了一半的奴隶血统,不受重视,也是不能够轻易放过的。

    只是冯翘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看起来一点不像个蜜罐里泡大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