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他还是要回颍国的。

    也终归,他还是将她当成孩子看,从未将她当成过女人。

    裴鸢觉得鼻间微酸的同时,小腹也倏地有些胀痛。

    好像,有股暖流,正在她的腹间不断地涌动着。

    黏黏的,不是很舒服。

    裴鸢立即会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实则班氏在去年就同她预了警,说女子每月都会有这么几日。

    班氏还叮嘱过她,如果不小心碰到了这种状况,让她千万不要害怕。

    她应该是,来初潮了。

    裴鸢想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个时,却见不远处的古树之下,竟是倚着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

    她走近一看,却觉那人越看,越像司俨。

    他背靠古树,微垂着头首,正揉着眉心,模样看上去有些痛苦,倒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兄长既是成婚,他们这些参宴的男人自是要喝些酒的,可裴鸢分明记得,司俨曾说过,他是不能喝酒的。

    裴鸢决意还是先去看看司俨的状况,待她走到他身前后,便探寻似地小声问道:“世子…您没事罢?”

    司俨听罢,便掀眸看向了她。

    纵然夜色渐浓,裴鸢也能看出,他的眉间藏了一抹,与寻常截然不同的阴鸷之色。

    见是裴鸢在询问他,司俨立即便直起了身子,亦用那双墨黑清冷的眼,定定地看着她。

    司俨的语气淡淡,回道:“孤没有事。”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