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十一月的黑夜有些冷,但太子府里大殿上,大量的香料在熏炉里燃烧,让整个宫殿感受如春。

    宫殿里布满了垂下的帷幔,烛火照的大厅外围如同白昼,地板的金砖几乎能照的出人影。

    此时太子对着趴在地上哭的丁侧妃丁丽珺训斥道,“你看看你们丁家办的什么事,丢了本宫那么多财宝,还把账本也给弄丢了,让他半个月一查,就给看丢了?我看他这个金陵县县官也不用做了!”

    “殿下,谁能知道有人会把那些宝贝都偷了,臣妾父亲已经派人去查了。”太子侧妃哭的梨花带雨的,她长的并不算漂亮,但装扮却是很隆重的。

    她头上攒着两支金丝绞花嵌了珍珠的簪子,而上带着一对明月珍珠坠,一身粉紫的对襟裙衬的肤若凝脂,身材也被粉飘带将杨柳细腰衬托的越发的纤细。

    “查到什么了?”太子呵斥。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个大夫那段时间在金陵县给人看病!”

    “丁丽珺,你们丁家长本事了,一个大夫还能是神偷?”

    “太子殿下息怒啊,那可不是普通的大夫,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夫啊。”

    “你是本殿的侧妃,这点见识都没有,乡野的一些女子也会看诊,扮成男装方便也无可厚非。”

    “是是,太子您说的都对,要说奇怪,就怪在那人是樊家大小姐樊若溪!”

    “你说是谁?”太子抓着侧妃丁丽珺的胳膊,那小胳膊都被抓疼了,女人只能忍着。

    “樊若溪!”

    “她?那个草包?”萧承业想着那个以前总找机会再她面前露脸的人,上次的案子还有她,还被指控了,不过最后折的却是自己的人。

    事后,太子想了想,没觉得她很有本事,因为以前她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一直在他面前表现,而且她说的那些给自己申辩的话不过就像其他大户人家小姐似的,而且还有些粗鄙。

    “据说她是被她们家老太君派下去查账的,还看了几天的诊。”

    太子到一边坐了下来,她会看诊?她外祖父倒是会看诊,不过已经死去那么多年了,谁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