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请坐。”李恒收起残简,又对江遗月说道。

    江遗月点点头,然后二人重新落座。其后江遗月说道:“不瞒李掌教,当年我未入修行之道时,在凡尘有一段未成的俗缘。”“唉。”江遗月摇头长叹,“这段未成的俗缘,一直成为了我心中的执念与魔障。”

    “方才看完残简,方才悟得解脱之道。只是有些令人遗憾罢了,望李掌教不要见笑。”江遗月细声说道。

    李恒微微颔首,但并无言语。江遗月疑惑地道:“李掌教?”“嗯?”李恒抬头看向江遗月,随即笑道:“江师兄方才说什么?请恕李恒无礼,未曾听清。”

    江遗月一双星眸定定地看着李恒,随后轻声道:“李掌教真是个聪明人,我像你这么大时,还在为了一件法宝和同门师兄置气呢。”李恒还是不说话,但他的目光却直视着江遗月,表明自己在很认真地聆听她的话。江遗月有些无言,“李掌教,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恒摇头道:“没有。”“”江遗月目光看着李恒默然不语,随后轻轻一笑,道:“你虽没有要说的,但我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李恒道:“江师兄请讲。”

    江遗月道:“我今日拜访李掌教时,顺便将张洵一起送了回来,而李掌教原本是准备让宋青山师侄来送张洵师侄的,对吗?”

    李恒点头道:“不错。”“嗯。”江遗月道:“但宋青山师侄今天本来是没有空闲的,故而知晓我要拜访太玄宗,便托付我将张洵师侄送回。”

    李恒闻言微微一凝,他立刻就明白了江遗月话中的含义,“宣威阁有什么变故?”

    江遗月看着李恒,忽然说道:“待会儿我说出来,李掌教可不要生气。”

    李恒淡淡一笑,道:“江师兄但说无妨。”

    江遗月说道:“内门的周凡大长老,插手了宣威阁之事。”

    李恒闻言,道:“如何插手?”

    江遗月道:“这位周凡大长老,给宣威阁安插了一位‘左长老’。说是诸阁都有金丹长老坐镇,唯有宣威阁执有一位炼气九重长老,故而强行安排了一位炼神九重的左长老来‘辅佐你’。”

    李恒又道:“孙长老那边如何?”江遗月叹息一声,道:“掌教不在宗内,一切都由内门大长老总览宗务,是以周凡大长老可以做此决定,孙长老虽然不悦,但也无可奈何。”

    “不过。”江遗月看了眼李恒,道:“如此出格的安排,从来也都是第一次,宗内反对的声音并不多。”

    李恒淡淡笑道:“这是自然,我毕竟是外人。”江遗月看李恒说这话时,并不像在生气的样子,于是点头道:“李掌教能这样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