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阁台不算很大,琐窗松木香和风相触后拂进来,好像复苏了原本岑寂的冬夜,令阁台内一点点地升了温。

    阮淮被扣着脑袋亲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不太习惯,即便被他抱在怀里,也没什么安感的样子,手指不太规矩地在他衣摆间胡乱踅摸着。

    但顾予棠被她摸了一会,便伸臂扣住了她两只小手,并不怎么温柔地将其扣押到她身背后的桌边。

    还想要再低头亲她的嘴,但阮淮有点茫然地抬头,轻轻喘着问:“我怎么突然感觉,我像是被小侯爷严刑逼供的犯人啊……”

    闻言,顾予棠重新慎重地审判了一遍,虽然觉得阮淮双手被他扣押禁锢着的样子是有些别扭的,但是阮淮的唇被亲得很红,水光光的,泛着令人心动的绯红。

    于是顾予棠沉思片刻后,道:“你几番胡作非为,本王是该要对你严刑逼供。”

    说罢,顾予棠继续俯首下去亲她。

    这回断断续续亲了好一会,阮淮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扛不住了,便含糊着投降,“我,我招供……”

    顾予棠也看出来阮淮不太好受了,这才放开她,但手还搭在她腰上,轻轻地碰了碰,平铺直叙地讲,“阮淮你很没用。”

    阮淮不想跟这位顾小侯爷计较,自顾自去倒了杯水果茶,喝了几口甜的,方才觉得好受了些许。

    但顾予棠还在说:“打球的时候看不出来,你体力这么不行。”

    “……”阮淮面色微微一红,“这跟体力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他自己太会亲。

    顾予棠一副“她过生辰不与她一般见识”的倨傲神色,接着喝他的酒。

    阮淮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要他给自己祝生日。

    但顾予棠似乎觉得这是很难以启齿的事情,颇感困扰地想了很久,才皱巴巴地说:“你又不是三岁小孩。”

    “可是小侯爷那天跟南郡主也祝了生日的,怎么到我就不行了?”

    顾予棠听到这句酸溜溜的话时,有看到阮淮脸上挂着明显的不高兴,于是嘴角轻轻地勾起。他想,阮淮实在不懂得伪装,对他的心意才会部摆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