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那嫩红唇瓣被赵鹤轩吻住,在他心里住了多年的人儿终于全然是他的了,两人都闭上双眼,赵鹤轩双手摸上蔡雯奚养回了不少肉的身躯,一层层慢慢将其身上大红吉服脱去,感受到怀中的人儿越来越软,唇齿交融,两幅身躯都更加燥热,缓缓躺下,藏在垂下的红纱帷幔内。

    画本上有些话还是说的不错,这真是最不用睡觉的活儿,尤其在忍了三年的男人身边。

    累的蔡雯奚日上三竿才醒,动弹一下浑身都疲软酸疼,蔡雯奚同他人过招,千百招过后都不知至不至于如此地步。

    在喜盈盈的鹊歌等下人的注视下皱着一张脸,想着今日尚需回门,强迫自己起身收拾,艰难坐起不等站起来就觉着已是极限了,愁的重叹一声,抬眼问赵鹤轩哪去了。

    正给蔡雯奚拧汗巾的鹊歌自然的回话,老爷照常去当职,现下应是在玄武营中呢,老爷同夫人新婚燕尔,今儿个应是会早些回府的。

    蔡雯奚听着鹊歌的话还有点不适应,从来都听鹊歌唤自己小姐的,一下子成了夫人,都感觉自己瞬间老了许多,终于站起活动身子,随便回了一句是么,又惊赵鹤轩怎能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去当职,昨晚差不多一宿未睡的。

    接了汗巾擦脸,腹诽男人啊~男人,好不容易缓回来,梳洗换衣可算去了建峰府,同父亲母亲说了好一会儿子话,便是串门的一天,赵府常府一遭去看望得了,估算着赵鹤轩应是要离开玄武营了,离府去找他一道进宫谢恩。

    郎才女貌羡煞旁人,一切归于平静,蔡雯奚为人妇的生活同从前也无甚不同,便是女红做的多些,手持针线再次给自己和赵鹤轩绣了个新香囊,还是五毒,不过这回是可以认出的五毒绣样,精致的栩栩如生给赵鹤轩带上,仰头对着赵鹤轩故作凶狠出言威胁。

    “你若是敢背弃我,这香囊上的五毒可会变成真的来咬你!”

    杂茸乖乖也来凑热闹,恰逢其时的对着赵鹤轩叫了一声,更引得两人哈哈大笑。

    安逸的日子最是过的快的,一晃眼冬去春来,又在几场磅礴大雨后入夏。

    蔡雯奚郡主府中的果园里,杏子李子终于熟啦,终于可以让蔡雯奚吃上一回了,给她兴奋的一早便让下人去摘些下来,亲自出府去酒馆挑些好酒买回来,准备吃杏喝酒赏园,好好乐呵一把。

    悠悠行于街上顺便久违的好好逛逛,路过城中被赵鹤轩同她大婚后便出钱翻修的月老庙,受过月老庙里外形形色色的有情人们对她行的礼,透过开敞院门盯着月老庙院里正中挂满红线与祈愿木牌的古树,来都来了,提起裙摆跨入月老庙也来拜一拜。

    当初蔡雯奚问赵鹤轩为何要重修月老庙,赵鹤轩浅笑对她解释,当初于去往腐氾的路上时,他对她表明心迹之时,他曾于心中暗求,若蔡雯奚答应了他,他便重修月老庙,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这是还愿了。

    素来不信神佛的蔡雯奚当即便同赵鹤轩打趣,他能抱得美人归不该谢谢他的好夫人么,明明最主要的是她同意了,嬉闹了一番,最后以蔡雯奚被赵鹤轩按到床上收尾。

    蔡雯奚悠悠绕过院中古树行去月老像前,买了香柱点燃,对着月老合目虔诚祭拜,她虽是不报多少希望,但她还是想试试。

    求月老,保佑我与赵鹤轩夫妻情缘,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香柱郑重插入铜鼎中,蔡雯奚心情沉重了点,她从未忘记她的不得善终,她已然缩短的寿命,换给孟卜的那十年,纵是心悸用神岛上的草药治好了,但她也是中过毒的,一直潜伏在她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