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轩怎来了?我还没梳洗呐!怎也没个人通传,我的老天爷,我还只穿着里衣呀!

    呃,雯奚原是已起了,那怎无人侍候啊!我只是来送个醒酒汤,雯奚不会当我是登徒浪子吧!

    赵鹤轩愣过后立刻动作,大步跨上前将手中醒酒汤搁在蔡雯奚眼前,双眼止不住往蔡雯奚身上瞟,反应过来立刻别过眼,心中暗骂,完了。

    “呃,我只是来给你送个醒酒汤,未瞧见墨影鹊歌,猜你还睡着,这才推门而入,你莫要多想,我这就离开。”

    蔡雯奚瞧见赵鹤轩眼神便抬了两只手臂默默挡在了身前,尬笑应了两声,见其立马转身出了屋门,心脏蹦蹦跳,脸上尴尬依旧,好一会儿才舒了口气,垂目盯了面前的醒酒汤,仰头大口灌下去。

    那张清丽的脸再次颜艺。

    “嚯,真难喝。”

    而赵鹤轩,合了房门立于门口冷静了半天,如今是夏日,女子春秋时节所穿的长袖长裤里衣早换为更少的贴身衣物,剩一件最里的肚兜,外罩一层更薄的蚕丝衣。

    而昨夜蔡雯奚喝了酒,热得很,也许她自己都未觉,身上蚕丝衣早换成了纱衣,遂,蔡雯奚此刻相当于只穿了一肚兜。

    你觉得天天面对长袖长裙,还未有侍妾,未行过房事的赵鹤轩,他能受得了吗。

    赵鹤轩再次深呼吸,合目努力保持着镇定,欲想些旁的事忘记方才所见那白皙的肌肤,纤长的手臂,圆润的肩头,隆起的胸部,可这面色却越来越红,汗也越来越多,鼻下一道暖流,猛然睁眼大惊失色,赶忙掏出手帕堵着,可是不能在这儿待了,匆匆回房将脸按进了脸盆。

    一碗醒酒汤下肚清醒了好些,虽是难喝,但真是管用,站起扭着身子活动筋骨,瞟着房门还没见鹊歌来,柳眉微蹙,越发觉着不对,鹊歌从来同她宿在一间房中,醒的是比她早,会去收拾准备,但不会用太久,放眼窗外日头,这个时辰更该完事了,心中觉得不好。

    抓了衣裳匆忙穿,也不去要极凉的水了,就着铜盆中温乎的水洗漱,去了铜镜前看自己顶着一鸡窝头,拿过桌上木梳哗哗哗就是梳,梳好随便拢了个发髻便转身出门,定睛去瞧桌上木梳,断了好几根木齿。

    那边菍公主也起了,宫人来来往往,见了蔡雯奚停下行礼,不想干脆被抓住来问可有见到她的侍女隐卫,愣了一秒迟疑来答,好像在客栈后厨那边见过,话音刚落眼前人便提了裙摆下楼,侧过堂中小二直直往后厨去,一把掀了门帘进了后厨。

    又是四目相对,这次是好多脸齐齐懵逼。

    凌瞬在众人之间与蔡雯奚正对,愣过之后当即蹙眉扭头责问墨影。

    “墨影!你不是说安排了其他隐卫守着徒儿吗?”

    墨影听了凌瞬捎带发落的语气立刻扭头过来回话,惊讶愧疚一时不知哪个更重些,另一旁鹊歌也皱眉来问鹊诗,声音大了些,让其满满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