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蔡小姐与在下比试,十分尽兴,一时忘了在下乃是不通武术之人,下手失了分寸,失手伤了在下,故,留在下在蔡府之中养伤,待在下伤势尽好,才能将在下送回。”

    赵鹤轩仰着下巴,一边说一边走出书房,不动声色收了结界,话中夹着内力,这院中下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

    蔡雯奚五官蹙的更紧,也就是这世界无那黑人问号脸,叫她们看到可是要惊呼,这蔡雯奚此刻表情怎与那表情一模一样。

    跟着赵鹤轩意气风发的背影,喝了一句。

    “你小子就是想赖在我这里白吃白住吧!”

    当晚蔡雯奚就有了新传言,可是把她与赵鹤轩的流言都压了下去,给他们省了些力气,只是这流言和那伤了李公子的事掺在了一起,也没好到哪去呀。

    建峰府嫡二小姐蔡雯奚,武痴一枚,武功高强,却喜欺软怕硬,更是暴躁无常,大庭广众之下伤了李公子犹不足,青梅竹马亦不放过,将不通武术的赵府三公子打伤,再来威胁软禁······

    可怜的蔡雯奚,过了几日,流言都传开了才知晓此事,可是又懵又气,最后一声叹息,摆手躺了下去,听鹊歌询问对策的声音,只懒懒答了一句。

    “去告诉赵鹤轩,这好兄弟非来掺一脚,把这局势搅得更乱,现今可不能躲着,让他给我解决了,解决不了,我与他这多年情分便就此断绝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赵鹤轩与蔡雯奚这十几年的情分幸得他动作快,保住了,抱胸坐在建峰府客房之中,冷冷问着眼前手下。

    “那个混账的把柄可是抓着了?”

    “回少爷,查着了,李公子流连青楼不说,更是私下串通老鸨,贩卖良家妇女与未出阁的女子,常大小姐昨日也派人送了消息来,与属下查得的把柄相同。”

    赵鹤轩接过手下递上前的册子,缓缓翻着,屋内十分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就连呼吸声都无。

    赵鹤轩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好像更锋利了一些,将册子合上随意放在手边,缓缓抬眸,那神情冰冷可怖,是蔡雯奚从未见过的。

    “好,待挑个合适的时机,可要这龄鸢都知晓知晓,李公子原是此等货色,可要这李府也跟着蒙羞,他那条不知分寸的舌头,雯奚未拔下,我也必是要拔的。”

    手下得令退下,天色已黑,屋内烛火却无一盏,月光透过纸窗罩在赵鹤轩脸上,那脸色,好像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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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雯奚打包好行囊,看着其他山民送来的银两,思索是都带走还是存一部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