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早就打算好不要温妤这个包袱,蒋禹赫让人弄来的轮椅都是最高级的那种,全自动,出行完全自如。

    疗养院里大多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唯独温妤一个年轻人违和地混在里面。她用医院的公用电话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发现还是关机。

    只好给周越打过去问了问情况,顺便告诉他自己现在在京市,很安全。

    老人们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温妤融合不进去,便趁护士不注意时离开了病房。

    原本想出来透透气,可附近商业都关店了,温妤草草转了一圈就往回走,刚自动驾驶到拐角处就看到疗养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豪车。

    能在这里养生的都是有钱人,有豪车出入并不稀奇。

    温妤原本没在意,可就在一瞬间,她忽然产生了某种奇怪的直觉。

    会不会是蒋禹赫?

    虽然有点痴心妄想,但温妤还是悄悄凑近了看过去。

    车窗半降,烟雾氤氲往外,昏黄路灯温润斜照进车内。

    温妤清清楚楚地看见男人的侧脸。

    如同那晚在音乐会上的第一眼。

    冷傲,锐利,不近人情。

    不,从他出现在这里的这一刻起,不近人情这个标签可以去掉了。

    温妤知道自己的破釜沉舟可能已经成功了一半。

    果然如她所料,蒋禹赫看到她后,虽然最初几秒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没有任何开场白地铺垫,他很直接:“上车。”

    温妤两手空空地来,如今当然也可以两手空空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