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忍?”

    虽然永琪格格表现得有些气急败坏,硕亲王表现得却是极为淡定:“我说女儿呀,你这养气功夫还不到家,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毛毛燥燥的,以后能成什么大事,以后你得跟你阿玛我好好地学,等你什么时候练到泰山崩于眼前色不变的地步,这养气的功夫才算到了家,知道不?再说跟这种下三滥的胚子较真做什么,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跟他们叫真,那你就输了,难怪你就没看出这小子是一心求死么,你杀了他倒成全了他,咱不上这当,你呢还是乖乖地带着咱们王府的亲随侍卫去清扫战场,这里就交代你阿玛好了,阿玛我准整得他连他妈妈都认不出他来。”

    永琪格格没好气地说:“战场有什么好清理的,都是一地的伤者跟死尸,一分钱都没有。”

    “我说丫头,这你就外行了吧,当年进关的时候,咱们满人那可是靠人头记功的,你斩获人头越多,这功劳就越大,虽然这个习惯有点残酷、血性,也容易被人杀良冒功,可它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存在,直到后来被另一种全新的记功的方式代替。”

    “全新的方式?我怎么不知道?”

    永琪格格听得很是迷糊,她就知道人头记功这一套。

    “还不是朝堂里那些汉官多事,说以人头记功太过血腥、残酷,而且容易发生杀良冒功,后来也就变成了割耳记功,你带着护卫去把地上那些死者、伤者的左耳全部割下来,回到京城后,阿玛好拿着它到兵部去领赏。”

    “把他们的耳朵给全割下来,这也太残忍了,”一想到那么多的耳朵都血淋淋的模样,永琪格格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暗打退堂鼓:“我不干,我可是女孩子,阿玛你怎么能让女儿我做这么残忍的事?”

    硕亲王顿时笑了:“傻丫头,阿玛又不是让你亲自动手,咱们有的是府中的护卫,你让他们动手好了,他们可都是军中的老手,做这些事那是最熟练不过了,你只要盯着那几个家族里出来的小子,别让他们沾了咱们的便宜就行,听话,快点去,那些小子已经在收集死者的耳朵了,若是让他们把耳朵都收割完了,咱们可就亏大发了。”

    “行,我去!”

    果然永琪格格在看到那些八旗子弟在收集死者的耳朵之后,生怕让那些人沾了便宜,就急吼吼地带着府中的护卫亲随赶了过去。仅剩下方孝玉等兄弟和跟王府的几个高手守在那。

    将永琪格格支走后,硕亲王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了,对着那匪首说:“小子,跟王爷我玩激将这一套,你还是太嫩了,王爷知道你一心求死,想少受点罪,想少受点罪是没错,可聪明过头那就是蠢事了,相信你也应该听过这么一句话,龙有逆鳞,王爷我也不例外,同样也有自己逆鳞,自己的底线,本王的底线和逆鳞就是本王的福晋和宝贝女儿,你们可以得罪王爷,甚至可以直接唾在王爷我的脸,可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那就是千万别去招惹王爷我的福晋跟女儿,那怕是言语小小的冒犯都不可以,若是有人敢冒犯王爷我福晋、跟女儿,王爷我保证会让他爸妈都认不出他来,若是还有下辈子,你最好永远记住这句话。”语间中他已从靴底拔出一只牛耳尖刀,向那匪徒走了过去。

    见到硕亲王的举措,方孝玉忍不住地叫住了硕亲王:“王爷,这人可能是蹋陷天的弟弟。”

    硕亲王止步:“哪又怎样,你小子该不会怕了吧?”

    “怕?我若是怕,还会打十七路烟尘的主意么,不过这人我还有用,如果这人真是蹋陷天的老弟,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

    硕亲王不屑地说:“王爷我还能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你无非就是准备利用他的身份,准备激怒蹋陷天,准备引他上钩么?”

    “你知道还准备弄死他,这死人的价值肯定是没有活人大。”

    “这道理还需要你和王爷我说,你还真把王爷我当傻子了,你放心,王爷我只是给他留点念想,绝对不会把他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