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小的办事不利,耽误了东家的事。”

    程煜见状,当即冷笑:“既是知道办事不利,当拿出弥补的态度来才是,如今你便这么挡在面前?”

    “今日香满楼中有贵客,实在不便招待客人,小的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程煜瞬间冷下脸。“本官倒是不知,京里的酒楼竟是已经如此行事,为着你们所谓的贵客,便连诚信都能抛到脑后!”

    “程大人言重了。”他话音一落,便见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之人便是那沈郁白。

    同在京城里,程煜虽说跟他们关系并不密切,却也是认识的。

    “沈公子?”他眯起眼。“我道是这酒楼气焰为何这么嚣张,原来是沈公子在背后撑腰!京里的世家贵族,如今真是越发了不得了!”

    他说话不好听,沈郁白倒也不恼,只道:“程大人莫要生气,我已经问清楚了楼里的大管事,此事却是香满楼不对。只是在取消预约之前,楼里也曾派人去贵府说过,此事可算不得是香满楼全部责任。”

    程煜一听这话,脸色更加不好看:“你的意思是,你们随心所欲地想取消就取消,我们没接收到消息,还是我们的不对了?”

    “多年不在京中,我竟不知,京里如此这般霸道了!”

    他这话一出,惹得旁边的人议论纷纷。

    “香满楼若是不想接待客人,可以不接别人的预约啊!”

    “就是,这接了预约又不履行,想取消就取消,换了我也生气!”

    “可是香满楼取消前派人通知了啊,多半是这家下人偷奸耍滑把这事昧下了!”

    “这事,原是香满楼的不对。”沈郁白微顿。“所以愿意给出赔偿……”

    “今日乃是我夫人的生辰,坏了好好的一个日子,岂是你们一句轻飘飘的赔偿就能带过去的?”那程煜却不愿退让。

    “既是如此,那便请程大人上来吧。”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程煜抬眼一看,瞧见文斐然走了过来。

    “今日之事说不拢,再说也是坏了两边的性质,原本空下香满楼便是为了招待贵客,如此一来,倒是事与愿违了。”文斐然逢人三分笑,倒比那沈郁白要好说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