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这个事情之外,许多人还注意到了此人多年前跟随过李睿一次,到了如今,李睿也算得上是飞黄腾达了,却还在登位后,记得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恭亲王之名,又岂是皇帝随便乱封的。

    “杜芹,本王问你,若重新修桥以及修建堤坝的事情交给你的话,在建成的大桥需得要牢固,且堤坝能用的情况之下,你需要多少银子?”李睿目光平静地看向了那杜芹。

    杜芹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却还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他也曾自嘲此生出头无望,也知仕途在难攀升,从来都只做自己的本分之事。

    突然有一天,这样好的机会落到了自己的头顶上,说不激动其实是假的,他的手心里都满是汗水,一颗心也是悬在了半空之中。

    但他更是清楚,他的回答,就直接决定了这个机会他能不能直接掌握。

    因此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脑子重新回到了清醒的状态之中。

    平时接触的最多的石料、沙土以及各类建材在他的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说来巧了,前些个日子他正好研究过了那座断掉的桥梁,对于那边的具体数据也比较清楚。

    因而默认了一遍之后,杜芹抬眸,眼中已经是笃定一片,他毫不犹豫地开了口道:“回王爷的话,若是让臣来做,至多不超过三百万两白银!”

    “三百万?”

    “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是说光是那桥梁修葺下来就要花费四百万两吗?”说话的人皆是抬眼看向了工部尚书,这个银钱的预算也是工部给出来的。

    工部尚书脸上有些个挂不住,当即就斥责了那个杜芹一瞬,怒道:“你知道一些什么,那边桥梁横跨了整个江南最大的江河!满打满算,用上了同一批宫人去修葺堤坝,也至少需要四百五十万两白银,你一个干事而已,张口就能吐出三百万两来,也不怕惹人笑话?”

    气氛瞬间变了,许多人皆是拿眼看向了那个杜芹,工部尚书的话较为合乎众人的认知,毕竟,此前修建这座桥梁的时候,拨出去的可是有五六百万两银。

    却还没有将桥梁修好,区区三百万两,怎么可能?

    杜芹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工部尚书的话,反而是紧缩眉头不言语。

    “亲王,此人过于夸大言辞了一些,三百万两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臣以为,便是要节省开支,至少也需要四百五十万两银,臣有信心能够做好!”

    工部尚书当即转身面朝了李睿,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