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马上又改了主意:“你去夏威夷,怎么掩藏踪迹你自己看着办,剩下的都交给我来,我会让人以为你首次露面出现在波士顿……对,如果你还有其他的手段,也全部使用出来。”

    稍停,歌德又补上一句:“你所说的那个莎曼博士,我会立刻启动调查,你把所有的资料随身携带,去夏威夷交给我。”

    挂上电话后,安锋抄着手在客厅走了两圈,他当即决定提上行李转移——刚才,别看他对歌德说的自信满满,然而他知道,汤姆博士一定是对方严密监控的目标,他不能指望汤姆博士私下与他的会面完全无人知情。他不能继续蹲家里,等别人上门后才作出一副无知样。

    那样一来,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全部希望在于别人对他的信任上。

    安锋不能完全指望别人的信赖。

    逃生,这个活安锋做得轻车熟路。打定主意后,眨眼之间,他已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拉斯维加斯赌场。那里的城郊有一座孔姓华裔修建的末日城堡,安锋曾在阿拉斯加赌场行动中使用过它。

    赌场来往的飞机最没有数量,而且这里有无数独裁国家飞来的贪官秘密聚赌,赌博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行贿手段。赌场对这种黑钱自然大开门路,为此,赌场本身的黑势力刻意模糊来宾姓名,滞留事件等等。所以,这里是逃亡的最佳中转站,在这里来来去去,没人敢……调查。

    借助赌场的势力,安锋悄悄地订了一架飞机,他躲在拉斯维加斯末日城堡度过了夜晚,等凌晨时分悄然爬上租借的飞机。飞机进入夏威夷领空后,安锋这才与歌德通电话,他若无其事的问:“歌德先生,是我,你那里有什么新情况?”

    歌德接到安锋的电话有点喜出望外:“你还活着,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我一直试图跟你联系,我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没有查到你的踪迹。你是怎么瞒过我们的云搜索的?”

    安锋没有回答对方,他保持自己的沉默,停了一会儿,歌德恍悟道:“凯恩,你昨天走得很及时,你走后十二分钟,有人去樱花别墅找你……不过,凯恩,你低估了你的能量,也过于低估了我们的能量。”

    停顿了一下,歌德快速补充:“昨晚我跟你通话后,我们立刻搜罗了你老师的所有信息,我们努力抹去他的最后一日留下的所有脚印……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我们这方面泄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你老师那方面,我相信他也做好了足够的保密措施。

    至于去樱花别墅访问你的人,我想你应该维持镇定——不管来者是谁,你的老师遭遇了意外,作为他的学生,那些人肯定要一一访问到,至于其他……这里是一个法制国家,所谓秘密逮捕这种事儿是不可能的,即使你的秘密曝光,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营救你。”

    安锋沉默片刻,回答:“十二分钟,我走后十二分钟他们就到了,这段时间不够你做手脚。”

    歌德想了想,他承认:“确实不够时间,我跟你通话后,我们的人忙碌了四小时,才消除你与老师会面的所有痕迹,如果那次会面,你的老师那方面只有他的司机与他本人知道,那么所有线索消失了。”

    安锋想了想问:“我现在该怎么做,我是否该通知我的朋友。”

    歌德建议:“现在是假期,从理论上说你现在正在度假,你完全可以招呼你的朋友一起同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锋失踪数小时可以原谅,但如果他长久失踪,情报机关未免会以为他潜逃了。

    其实,从某种方面上说,安锋有半年时间,行踪是难以确认的。比如阿什哈巴德行动后,他直接躲去了喜马拉雅村,在那里接受了身体调整手术——这个手术也许情报机关已经登记在案,毕竟关于完美基因的研究,汤姆博士并没有瞒着其他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还准备在这年秋季公开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