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情绪不振,恹恹的点了点头。

    江慕乔伸出手,“伸手,治头上的伤得先诊脉。”

    大牛犹豫了许久,终于把手腕递过去,他低声问,“来给俺看病的赵三公子说你是很厉害的大夫,所以俺的头能治好,对不?”

    “那要看你是不是想治?”江慕乔又问。

    大牛看了眼翠儿离开的方向,语气有些黯然,“原本不想,俺在大沟子村活的很好,可是你们说俺是江晗,把俺带到了京城,俺从来都没有想过,可翠儿却总笑话俺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是男人,也是有自尊的。

    更何况并非他说自己是江晗,翠儿又何必说话那么难听?

    大牛面色复杂,“她说的多了,俺就想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他终于答应,江慕乔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触及到兄长的目光,她心中又是一酸。

    她曾经斗鸡走狗依马风流的兄长啊,哪怕一直混账下去,也好过现在小心翼翼的卑微模样。

    她用力点头,“那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

    大牛应了声,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

    江慕乔心底轻叹,让他伸出手把脉之后,却察觉到他脑部的淤血似乎有好转,便试探问道,“兄长,你能想起从前的事情吗?一点点也算。”

    大牛摇摇头,“不曾,只觉头疼的时候好似少了一些。”

    江慕乔笑了笑,“兄长,我帮你施针可好,依你的情况再辅以汤药,快则半个月就应该能有点效果。”

    只要半个月就能见效,他表情有些激动。

    江慕乔话音一转,“不过这段时间,你要住在药房里。”

    兄长所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并且离的有些远,头上的伤不比腿上,更紧要也更花费时间。